“順華,您這邊還需多久?”身穿明黃龍袍的男子有些著急的問道。
“莫急,等本宮見過白家當家,談攏了條件,咱們就啟程。”十娘飲一口蜜露,慢悠悠的的開口。
“不是說好了,不能輕易行動?”男子聲音裏帶著擔憂,“您身子特殊,答應過昭媛不會以身犯險的。現在怎麼?”
“放心,本宮心裏有數,不會有事的。”十娘果斷道。
“鳳城一直是皇上的心病,甚至可以說是皇家幾代人的心病。現在本宮既然有機會深入鳳城,就不可能空手而回。”
“皇上知道您這麼做,定會怪罪昭媛娘娘和我的。”
“不,本宮相信皇上定和本宮一樣,不會空手而歸的,他會同意本宮這麼做的。”十娘堅持道。
“既然您堅持這麼做,我也無話可說。隻一點,您一定得小心。有危險記得隨時發出訊號,我一定會來救您的。”男子不放心的叮囑道。
“放心吧,暗部的手段,本宮雖然不及你。但我辛部擅長的,確是你們這些暗衛不會的。本宮從辛寅那學了幾招,足以保命。”
“辛寅上次給的千步殺,你千萬不要輕易使用!”想到上次的烏龍事件,男子顫抖著交代道,
“真要是碰到武功高強的人,您的小命早沒了。人家是不會心軟的,隻會立即把你斃於掌下,讓你血濺五步,當場喪命。”
“本宮有有那麼差勁?”十娘不服氣道,“上次乙卯不是著了本宮的道兒?”
“上次您是僥幸得手,被您下手之人疏於防備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不能傷害到您。別人,可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知道了。在囉嗦你就變成丙辰了。”
“切,誰是那個老媽子。您歇著吧。”
男子起身準備離開,被十娘叫住。
“你膽子大些。”十娘叮囑道,“他暫時還沒有跟皇上撕破臉,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跟朝廷對著幹,是不會輕易得罪咱們的。”
“可他一直在試探與我,還好您之前給了那藥水,才能在胳臂上留下疤痕。”
“他不敢,也拿不出證據指認質問與你。皇上受傷的消息,隻有南鑼郡知道點皮毛。真實情況他是如何得知的?”
“您是說,皇上受傷那事兒,背後有他的影子?”
“本宮從不相信陸家有那麼大的膽子,而且這事處處透著蹊蹺,像是有人故意推陸家出來受過一樣。痕跡太過明顯,反而讓人起疑。”
“陸家有沒有可能和他聯手?”
“不會,陸家的勢力在南鑼並不顯赫,他真想吃下南鑼的話,最先下手的應該是柳家,而不是等著皇上騰出手來,把南鑼的勢力一一收複。畢竟,他跟南鑼的距離可比玉京距南鑼近得多。”
“陸家在玉京看著不錯,其實在南鑼不占優勢。”男子問道,“是這個麼意思?”
“是,再說陸家沒理由和立場去刺殺皇上。”
“立場?”男子道,“真有個萬一,能直接從這件事中得利的初了您和德淑儀,我還真想不出別人。”
“沒錯,可你莫忘了,主弱國衰的道理。”十娘分析道,“幼主年幼,在京的八王爺在朝中影響不顯。他隻要負責的是暗衛的訓練,畢竟不在明處。且八王爺的子嗣跟皇上一樣年幼,難以以國詐托之。”
“這時候,做為八王爺長輩的他,攝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男子接道。
“皇上就是考慮到這點,才會在那道旨意中特意提出要八王爺攝政,同時兩宮太後共同臨朝。”
“皇上心思慎密,考慮周全。”
“兩宮太後中,母後皇太後出自皇上母家,蕭氏這些年示微,但實力不減當年。柳家和納蘭家都願意買她家個麵子。”
“你家占據優勢,有狡詐的杜大人掌南鑼,控帝國經濟命脈。西北有雲騎尉杜家的勢力、舊部和往日的人脈關係網。”
“我生母出身陸家分支,我養母出身陳家分支。利益麵前,陳陸兩家必會與我家合作。更何況陳家出來的昭媛娘娘,為了皇上也會相幫。”
“這樣會再一定程度上緩解八王攝政的壓力,完成新舊權力的更迭。讓鳳城沒辦法立即發難。”
“您分析的很透徹,既然明白您的優勢,為何?”男子輕聲問道,“您就真的沒動心過?三皇子是有機會當皇帝的。”
“是他的一定是他的,不是他的強求也求不來。他長大了,會明白他阿娘的決定的。”十娘淡淡道,“那是他的君父,他阿爹。”
“我明白了。”男子道,“怪不得皇上對您與眾不同。您值得。”
“說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是告訴你現在的形勢。你莫慌,就算他知道,也奈何不了咱們的。咱們辦好事情,總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