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看到那張紙中間隻有唯一的一個弈字,幾位大人都迷惑了。
“就是弈。”秦尚書再次看到這個字,一張臉忽然變得有些慘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
定了定情緒,他突然起身,把紙收起來折好放入袖中,滿眼凝重的沉聲道:“秦某今日在此言明,我秦家與謝家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我秦家若再尋謝家的麻煩,必受天罰,家族隕落,族人盡死。各位大人,對於謝家的態度,秦某言盡於此,請各位三思。今日忠王妃過壽,老夫自當攜禮前往,並請求天寧郡主慈悲大諒,為小兒醫治傷病。告辭。”
抱了一拳,秦尚書先一步離開了茶館。
其它幾位大人麵麵相覷,不知一向對謝家成見最深的他為何會突然發出那般的毒誓。
“莫非,弈王爺已經警告過秦大人了?”生意人向來玲瓏八麵,程昆略一思索,覺得這是可大的可能,秦尚書拿出那張寫有弈字的宣紙時,臉色非常的不好。
“有可能,那字,並非秦尚書的墨跡。”秦尚書的直接下屬盧侍郎道。
“秦大人此舉也是向我們傳達弈王爺的意思吧,若再不識趣,不但皇上那邊不好交待,弈王爺更不會手下留情!”孫尚書喝了一口茶碗中已涼略苦的上等好茶,道:“茶再好,沒有在水溫最好的時候飲下,便會傷身。諸位,孫某也先告辭了,忠王妃生辰,是得選份好禮送去才是。”
識時務者為俊傑,兩位尚書大人都如是說了,其它人自然不會再一意孤行的悶頭找死。
忠王府。
雖說是慕容雅生辰,但因為沒有發請帖,所以前來祝壽的人除了早上的幾人,便隻有方靜的父親和母親前來,至於侍衛口中所說的慕容丞相,到了巳時末也沒見著人,原本還心中忐忑頗為緊張的慕容雅見此,心中的期望便漸漸地淡了,隻陪著一屋子的“自家人”閑話家常,也是分外開心。
而謝寧左等右等,也沒等著那個讓她分外好奇的唐弈,不覺間有些生氣,甚至懷疑母親及其它人所說的有關唐弈的話是否是真的,如果他真的那般的關心曾經她,那般的對她好,為何明知道她醒了卻遲遲的不現身?
難道經過昨晚的觀察,他發現自己這樣風格的女子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已經對她沒興趣了?
呃?啊呸!
乍然發現自己腦海中出現這個念頭的謝寧猛得搖頭呸了一聲,自己好好的為什麼要讓他喜歡!真是大腦缺氧了,要不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活了這麼多年,她還從未想過要讓哪個男人喜歡她呢,更何況迄今為止,她連那個唐弈是圓是扁是高是低是帥是醜都還不知道!
今天真是莫名其妙!
心裏不爽,謝寧便站了起來,和慕容雅說了一聲,出了熱鬧的大廳,在院子裏逛了起來。
“郡主!”臨齊向內院走著,遠遠的便看到了從主院內走出來的謝寧,立刻迎了過去。
“有人來?”臨齊是守在大門口的侍衛,謝寧見了他理所當然的問道。經過前日的事,謝寧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所以態度很好,說話時還微微帶著笑容。
看到謝寧純淨溫柔的笑容,臨齊的心情很是激動,前天他去請罰,郡主非旦沒有怪他反而還獎勵了他,更加堅定了他誓死效忠忠王府的決心。
“秦尚書、孫尚書、正揚王、李大人、盧大人、程老爺,前來為夫人賀壽,屬下來請示是否讓他們進府。”臨齊恭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