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蕭百華,那個總是開朗大方的年輕人,那個有時候表現的超乎淡定異常優雅的年輕人,那個據說狠毒起來殺人不眨眼的年輕人,那個據說向來討厭嫵媚的倒貼的女人的年輕人,此刻竟然,竟然……一臉迷醉微笑地從腰間的儲物袋裏摸出了一截碳條,認真地為自己畫眉!
然後,又摸出一盒胭脂,為自己塗上腮紅。
然後,他拿著一張殷紅的唇貼,仔細地放在了自己性感柔和的雙唇間,狠狠地享受地“親”了上去,然後,他豔唇如血。
豐姓修士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確定自己沒有做夢之後,他的嘴角抽的更快了,這也不能怪他,隻因為,就在他掐了自己一把的瞬間,臉若桃花眉如黛的蕭百華開始擠眉弄眼的衝著他風騷的拋起了媚眼,然後……豐姓修士猛得噴出了兩道如箭地鼻血,腳下晃蕩不已,他之所以這麼難以自控萬分失態,隻因為,蕭百華開始媚惑地脫衣服了,他那一勾,一摸,一拉,一抬腿,一扭腰……
一件外衣拉下,隻穿著比外有更潔白的內衣,蕭百華開始翩然起舞。
當然,依舊是脫衣舞。
絕對驚豔絕倫的脫衣舞。
而且越跳越風騷,越跳越潑辣,越跳越瘋狂,越跳越超速。
當他的動作快到豐姓修士隻能看到數道殘影之時,豐姓修士才迷茫的回神。一眼掃見地上散落的幾件衣衫,豐姓修士頓時又一次瞪眼僵了一下,難以置信地又看了一眼外麵的殘影,他才心驚膽戰地地急速抹掉自己依舊泉湧的鼻血,慌張地就要奔出去阻止蕭百華。
雖然蕭百華的實力很恐怖,但他不會傻到以為跳那樣的舞是蕭百華情之所致主動要跳的……天一區雖然不是天天客滿為患,但不保證隨時會有客人來,如果被人看到這一幕,後果……豐姓修士完全不敢想象!
所以,他必須阻止。
“如果你碰到了他,那麼,你也會變成那樣。”一道淡地如白開水一樣地聲音突兀地傳來,嚇了豐姓修士一大跳。
“他們還沒走?”豐姓修士往陣內望去,卻沒有看到謝寧和豆兒的蹤影,迷惑的回頭,他卻是打消了出去阻止蕭百華的心思。
他也惜命,但他更清楚的知道他自己的實力,所以他不能貿然行事,否則兩個人都變成了那個樣子,就真的完了。
思索了一下,豐姓修士立刻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枚他特意保存著的傳音符拋了出去,然後他就開始瘋狂地輕理現場,嗯,是清理他自己所站的地方和自己的衣服,那上麵的血跡及其它痕跡,他可不敢讓別人看見,否則他的小命想必也是難保了。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豐姓修士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蕭百華半盞茶前已經舞的難以以肉眼捕捉到他的動作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不斷的有腥甜的血液從殘影之中甩出,猶如天女散花一般,漫天飛舞,徐然落地,劃出冷酷無情的弧度,卻又淒美至極。
那些血,甜的極其異常……豐姓修士雖然沒有接觸到蕭百華,亦沒有看到之前那一男一女動手,但他清楚地知道,蕭百華中毒了,而且可能是極烈的媚毒。
突然,豐姓修士一個激靈抖擻了精神,果然,一道利風從自己麵前刮過,直接出了陣門,速度快的讓他根本就沒有看清任何東西。當他轉眸去看時,發現蕭百華已經消失不見了,空氣中,隻留下了一道冰冷地寒音,“告訴楚天那一男一女的特征,然後你立刻回天一閣回話。”
說話的,正是天一教的少主,豐姓修士之前緊急傳音,就是傳給他的。
天一閣中有規定,極其緊急之事,可不通閣內長老,直接用特殊的方式彙報給少主。蕭百華是少主有著過命交情的朋友,他出了事,自然是天大之事,豐姓修士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大著膽子直接傳音給少主的,否則,他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哪敢往少主麵前蹭。
“是。”雖然知道少主肯定已經走遠,但豐姓修士還是發自內心地恭敬地衝著少主離去的方向行了一個全禮。
對於自家這個年僅二十六歲的少主,他是真心實意的口服心服的。
天一區不可使用法術,是對所有的人而言的,沒有例外,豐姓修士知道少主能那麼快的趕到是因為他修習過凡人世界裏的輕功,武道,在天一區雖然也是被禁止的,但其實天一區對武道的管製並不是很嚴厲,隻要不鬧出人命或者給別人造成極嚴重的損失而被人投訴,天一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如果禁止的太厲害,讓進入天一區的客人們沒有絲毫的安全感而導致他們都不來了,他們天一區可就無利可謀了。
不過豐姓修士服氣少主,並不是因為他能夠把凡人的武功練到極致,而是因為他實打實的修仙修為。曾經有一次,他親眼看到一個元嬰初期的囂張修士被少主一招滅殺,那場麵,他永遠也忘不了。
少主口中的楚天是結丹中期的修士,是天一區的三大護法之一,比豐姓修士的修為高了一個層次,可即使是這樣,在不能使用法術的天一區,他用盡了力氣催動手下的駿馬,趕到陣法入口處時天一區的少主已經離開半盞茶的時間了,而趁這個空檔,豐姓修士已經很上道的把大陣內外異常的地方打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