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了十分花哨的衣服,當然不是自願的,我一開始就挑選了一件穿起來不會妨礙自己行動的衣服,但是大媽看見我穿了這麼一件衣服後,馬上要求我換一身,還說什麼“這種衣服實在不適合女孩子穿”什麼的。在她的強行要求下,我不得不換上她為我選擇的衣服,這種衣服和我喜歡穿的大衣不同,穿這種衣服會讓皮膚大麵積的暴露在外麵,包括大腿以下和手臂。他們稱這種衣服為“短裙”和“背心”,還教導我說這幾種衣服是“女孩子夏天打扮起來最吸引男生的”
這些衣服似乎還分為很多種類,我對這些沒太大興趣,我的目的隻是穿的幹淨些,但這大媽還逼著我去浴室洗澡,我就想簡單沾下水,敷衍下了事,沒想到大媽這個多管閑事的老婆子竟然看出來我是在敷衍她,她甚至親自把我帶到浴室裏為我洗澡,還說什麼“青春期還在發育的女孩子應該注意衛生”。
一開始,我就穿著內衣之類的衣服,估計那些內衣是我這具身體還活著的時候穿著的衣服,這玩意會限製我的行動,貼身穿著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但是大媽這家夥竟然非逼著我穿上這些玩意,竟然還對著我的胸部比照了好半天才為我挑選出一條內衣來,還說“發育期的女孩子必須得穿胸罩”什麼的,沒想到人類穿個衣服都可以麻煩到這種地步。
洗完澡後,穿完衣服,大媽硬把我按到梳妝台前為我梳理頭發,甚至是上妝什麼的。我簡直是忍無可忍,僅僅隻是想去下人類的生存基地竟然都這麼麻煩。大媽逼得我直接說了實話,我告訴她,我是喪屍,不是人類,這家夥竟然認為我是為了逃避梳理而瞎編亂造的借口。(我的確是為了找借口)
在大媽的後院裏折騰了很長時間後,她才帶著我向生存基地進發。
大媽沒有問我任何問題,身世也好,父母也好,她都沒有問過,包括從我身上找到的手槍的來曆她也沒有過問,我倒是很好奇她為什麼不起疑心。於是我開口問了她,她向我坦然解釋了原因,這裏是鄭州的南邊的郊區,而生存基地建造在北邊的郊區,每天都有逃難的人從人口密集的南方逃過來,他們這些在這種世道依然開著店的人,都是想幫助別人的“誌願者”,他們的商店本身就在郊區以南,王大媽和她的鄰居們本來在生存基地初步建設完成的時候就可以到生存基地裏避難,但他們自願留下來幫助過路的人。來到這兒的人們心裏都有創傷,他們不會去掀開這層傷疤。
政府為了創造建設生存基地的環境,派遣了軍隊對鄭州市進行“清理”活動,這裏幾乎很難看到喪屍,到現在街上都駐紮著軍隊,他們夜以繼日的在城市裏巡邏,喪屍想要在這裏紮根幾乎不可能。
大媽帶著我到街上,現在是早上6點左右,街道上彌漫著淡淡的霧氣,皮膚大麵積露在外麵,感覺濕漉漉的,這讓我不太舒服,我真想弄套大衣穿上。
街上經常看見停靠的步兵運輸車和坦克,這些戰車上還站著放哨的士兵,這些專門用於戰鬥的人類意誌力比普通人類要彪悍的多,他們可以沒日沒夜的戰鬥好幾天。
有時還可以看見些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他們的身邊隨時跟著些軍人,那些研究人員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疲憊,他們推著擔架,擔架上通常是正在發病的病人。
這座城市大部分幸存者已經撤離到生存基地內,街上時不時會開過載滿軍人的車輛。
大媽帶著我走了很遠的路,走到了一家很大的醫院門口。這所醫院相當的大,醫院原來的院牆被拆換成3米高的鐵絲網,門口有很多軍人、研究人員和醫生、護士,醫院外有一排軍用帳篷,我們經過帳篷的時候,看得見裏麵躺著許多病人,有的病人被抬出帳篷,送進了醫院裏。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問。大媽牽起我的手,說:“這裏是檢驗病毒的地方,所有想進生存基地的人都得到這兒化驗,化驗通過後才能得到進入生存基地的門票。”
醫院外排了比較長的隊伍,還有軍人為隊伍裏的人發放食物和水,看樣子這裏的人排隊排了很久了。
醫院門口有5個帳篷為人們抽血化驗。(不太妙啊,為我抽血化驗?這不明擺著讓我現形嗎?)我盤算著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