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生存基地都擁有類似鄭州應急部隊的組織,這些組織專門用於處理各種突發事件,擁有專門的武裝,以及針對突發事件的應急人員。這種部隊的成立完全建立在國家的有關法令上,在中國生存基地的各項建設計劃中,‘應急部隊’就在計劃之列。沒有擁有一個成熟應急組織的生存基地,國家的有關部門也不會承認該生存基地的安全性,更不會批準讓難民入住進去。
所有生存基地的建設和布置都嚴格圍繞國家的法令來進行,雖然目前大多數生存基地並沒有建設完畢,就連發展速度名列世界前茅的鄭州市,也隻是將國家的建設計劃進行到六成左右,無論是能源攝取還是經濟體的穩定,這些問題並沒有完全解決。【當然,鄭州之所以能夠名列前茅,其中也存在很多內幕,然而已經不存在的城市也已經沒什麼值得談論的,鄭州市的毀滅,在未來幾年後的人看來,是人類曆史上的一個恥辱】
在其他的城市,建設的速度以及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在偏遠的西北生存基地,經濟蕭條的城市內部甚至經常因為各種原因發生小規模暴亂,就連原計劃中在數個月內盡快完成的隔離牆到現在依然沒有動工,每天死亡的人數不斷增加。更諷刺的是,死在暴亂裏的人數竟然要比死於疾病的人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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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和白毛兩個在下午就回來了,他們的速度讓我稍稍有點驚訝,以他們超出常人的精力和體
力,打架打很長時間都不會累,但是他們卻提前回來了。
當我發現,白毛手上抱個箱子的時候,我就明白為什麼他會提早回來。(為了給這裏的人提供疫苗麼?...)然而白毛在我的印象當中屬於性格很不穩定的那類人,雖然體內的病毒借助我的DNA穩定下來,讓他不至於像以前那樣太容易情緒失控,但是他依然容易在銀的‘調戲‘下發怒。(也不知道他一路上是如何忍耐銀的嘲諷的....)
“小暗~~”銀在老遠就給我愉快的打招呼,打招呼的手抓著裝著滿滿一袋食品的大袋子,在空中隨著自己招手的動作甩來甩去,小姑娘突然對‘甩手提袋’產生濃厚的興趣,抓著袋子在空中猛轉,在空中玩起了大風車。也許是袋子裏的食品總質量比較大的原因,小姑娘辛辛苦苦收集起來的食物衝破了食品袋的束縛,從袋子破出的洞裏一個接一個的飛出來,像連環機關槍一般接二連三啪!啪!啪!砸在站在不遠處的白毛臉上。
於是,忍了銀一路的白毛終於爆發了,怒火瞬間燒掉了他那薄的可憐‘絕不能發怒’的心理防火牆,早已破爛不堪搖搖欲墜的理智在銀的如此‘欺辱’中直接崩裂。
“對不起!對不起!咱家不是故意的!”自知自己做錯事的銀像縮進地底的鼴鼠一般,縮在地上抱著腦袋,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
“呃....”白毛即將一拳頭下去的手僵在了半空,然後露出一臉‘不要理會小孩子瘋鬧’的表情,收回了手。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銀可憐兮兮的表情發揮了作用,還是因為白毛的自控能力又上了一個檔次,總之,沒打起架來就已經可喜可賀了。
白毛走到我身邊,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直升機,又望了望正在人群裏安置人們的醫療隊伍,那些正在人群裏忙活著的陌生麵孔讓他稍微疑惑了幾秒,然後開口:“他們是北京來的麼,看樣子他們已經先到了。”
他放下手裏的箱子,活動了一下身體“唉~隻有一隻手做起事來真是麻煩!”
“你的手是怎麼斷的?....”我看著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到處沾著血,破著口子的衣服,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他與什麼很厲害的東西打了一架,但是對手肯定不會是銀,銀雖然喜歡和白毛打架,但不代表她會因此做出傷害別人的事。
“被老頭子砍斷的..”一提到這個,他的神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他低下頭問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的那種可以任意變換形態的血液究竟是哪裏來的?為什麼老頭子也有和你相同的東西”
(老頭子?....被嚴封華老頭砍掉的?...任意變換形態的血液?....)我在內心大致理了一下白毛的話,大體上猜的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至於嚴封華老頭為什麼會擁有我的改造血,也許是在地下研究院和我交手之後,從我身上得到的細胞吧...
我抬頭看著白毛的身體,他的軀體裏存在一些很微弱,但讓我感到奇怪的腦波,這種腦波和白毛本身向衝突。“你的身體裏存在非己細胞...對嗎?”我抬頭問到。
“非己?....”他愣了一下,隨後理解我指的是什麼。“啊,是。”他承認道。
“細胞是誰的?”我問道,看樣子他早已知道自己體內存在這些外來的細胞。
“還能是誰的?當然是我親愛的老師的,他最會玩這種把戲,在戰鬥中通過傷口把細胞植入對方的軀體....雖然我清理掉了大部分,這剩下的極少量的細胞還殘留著,我打算到了生存基地再把這些東西給清幹淨,這種東西留在身體裏真是讓人感覺不爽”他一邊說著,一邊坐到藥箱上,全身都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