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NI病毒不可能發生超出常理的突變,全世界的生物學家都這麼認為。病毒永遠是病毒,它無法突破‘病毒’的界限,成為擁有複雜機能的生物,這些站在生物學界頂端的專家們甚至在學識上不存在‘病毒能夠組建一個單獨生命體’的猜想和理論,也許在他們眼裏,病毒構建生命就是天方夜譚,是自然界中不可能產生的。
前人的知識讓後代得到傳承,但是也會因此而將思想局限在某個範圍而不能得到創新和突破。一個時代的變化必須要某些人敢於偏離前人給予的‘正道’,去摸索一個新的思維和觀念。這對於人類這種生物而言,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自我才能夠辦到的事情,不然,會被時代的潮流所同化。
也許身處於末世危機之下,不應該再用原來的政治思維去管理一個族群,但是全新的觀念要快速變更,對於一個由總人口數億的族群來說,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中國隻能用最笨最慢的方式去慢慢改變社會製度和政治理念,對於一個龐大的國家來說,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北京E103軍用研究所,位於北京生存基地的北麵,處於外環和內環之間。雖然名字上掛著‘軍用’的名號,其實內部大部分人員和資金和軍方並沒有太大關係,目前中國的政治正在轉型,政治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在沿用老式的政策。整個研究院基本上是由國家本身來運營,病毒的研究需要樣本,樣本的獲取方式就隻有往生存基地外派遣人員,為了讓科研人員和軍隊之間達成良好的協作關係,於是在表麵掛上了‘軍用’的名號。
二樓的會議廳裏,黑暗的環境下坐滿了人,他們有的是國家權威的生物專家,有的是軍方的高級官員。放在會議廳中央的放映器正在播放一段畫麵,從畫麵上的視角就可以判斷,這是衛星圖像。
這個視頻從衛星的角度記錄了一個巨大的人型怪物躲開衛星定位的導彈和破壞戰鬥機的過程,整個視頻時長不到20秒,但讓他們這群大佬們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看了許久,放映器的燈熄滅,經過短暫的黑暗之後,會議廳裏的電燈全部打開,照亮了整個會議廳。這些大佬們在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視頻之後,都在低頭沉思,整個會議的氣氛異常沉重。
“咳!”一聲咳嗽聲打破了沉寂的氣氛,一名穿著研究員統一的白色大褂的中年人站起來,說道:“先由我們戰略信息組解釋一下這個怪物的來曆吧"
所有會議廳裏正在低頭沉思的人們聽聞,都抬起頭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這個怪物,我們一致定下的代號,名為歌利亞。歌利亞最早的目擊消息,來自張輝耀帶領的生存隊伍中的難民,時間是5天前,7月6日。經過我們的調查,甚至還有人親口說自己與這個怪物有過零距離的親密接觸....這些事情是否存在真實性也無從去考證...而第一次真正拍下這個怪物,是在中央戰略防禦基地的一次無人機出勤任務中無意之間發現的...在那個時候才真正發現這個怪物的存在...”中年人拿著手中的文件,從手中的文件夾裏抽出幾張照片,將它們放進放映機裏。
所有人再次將目光看向投影了畫麵的白色牆麵,中年研究員一邊切著照片,一邊為所有人解說:“歌利亞身高大約23.6米,手臂巨大,雙腿較小,而且讓我們都十分疑惑的是,它隻存在一隻手臂而且,它擁有恒定的體溫,溫度一直保持在75攝氏度左右,就像哺乳動物一樣,體溫恒定,不會升高也不會下降。”
剛說到這裏,參加會議的許多人開始竊竊私語。幾個生物界的大佬坐在一起交頭接耳。
“大家也許會疑惑它為什麼隻有一隻手,但是因為我們獲取的信息實在太少的原因,這個問題我無法為大家解答。”
中年人咳嗽了幾聲,會議廳裏的人立刻安靜下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文件,繼續說道:“歌利亞從我們發現它開始,它就一直在原北京城方向徘徊,我們戰略信息組每隔一段時間向那裏派遣了小股特殊生化部隊,在很遠的安全距離記錄歌利亞的位置和身體信息,我們發現,歌利亞的活動是完全無規則的,它似乎在這個周邊亂轉,沒有規律性。”中年男人將手中的活動路線記錄圖放在投影儀上,投影儀將紙張上的內容投到了牆上,地圖上用紅色的點標示了歌利亞的活動地點和時間。
“在無數次的觀察過程中,我們從歌利亞身上發現了許多讓人疑惑而且有趣的地方....”他切換出一張照片。
在場的人看著白牆上放映的照片,一個巨大而扭曲的頭部將整張照片占滿,在頭部那團扭曲的臉中央,巨大的眼珠正盯著你,照片上的眼神甚至給人一種它正在看你的錯覺,在場的不少人都發出了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