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外附爪刺穿重裝型的心髒,巨大的刀刃攔腰砍斷強襲型的身體,右手的長爪穿透了強襲型的胸骨,刺進了心髒。兩個身影在相互命中對方的要害之後,同時倒在地上。
我透過強襲型所看到的視野開始變得模糊,半截身體砸落在地上,從肚子裏掉出來的髒器濺落一地。胸口的創口止不住的往外噴血,心髒的左心室被重裝型的爪子劃開一道口子,心髒每搏動一次都會讓血液大量壓出體外。
強襲型的生命在流逝,但我並不打算盡全力挽回強襲型的生命,作為初代實驗體,本身的設計就存在不少缺陷。雖然大體上不算失敗,但是因為其本身的各項能力不能達到足以應對更強敵人的要求,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我放棄它了。作為實戰能力弱與重裝型的‘失敗’實驗體,能夠與重裝型同歸於盡就已經達到了我所期望的目的。
在數秒之內,強襲型因為大量失血而導致大腦出現嚴重的癱瘓,它開始脫離靈網的鏈接,我的意識和它的大腦的鏈接也漸漸開始斷開。
(以後開始將主武器更改為重裝型的研發吧...重裝型用於正麵交戰,其他的戰略性人形兵器以後再開發,呃....竟然會因為這種原因而讓我不能同時開發其他武器....)
我突然意識到了某個問題的存在,我作為一個個體,是很難做到一個群體能夠做到的事情,人類能夠在整個族群被逼入絕境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在半年內將生存基地如此龐大的工程建造完畢,其中就依靠了群體的力量。
然而我的能力範圍卻會被自己的數量所限製,即便自己的能力再強,智慧再怎麼超群,一個人永遠無法在相同的時間內做到一群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我在很短的時間內花了12成的力量不休不眠用盡智慧才勉強完成了重裝型和強襲型的開發,然而這兩者卻依然存在許多問題。
(當初創造小唧的原因是什麼...)我自問自己。當初製造小唧的目的,是利用集成意識來增加自己大腦的運轉能力,利用高速思維運轉係統來短時間內完成許多東西的演算,並且構建出靈網的雛形。
如果要在相同的時間內,花7成的力氣卻可以做好10成的事情,唯一的方法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團隊的力量。在自我審問和思考之後,我意識到了自己的思想因為目前的一些原因【環境原因+韓玉雁無形之中的思維誤導】而走入了一個錯誤的胡同裏。我迫切的想要研發出新的武器,但是卻沒有想過,高效而且完善的研發是建立在一個龐大的團隊輸出能力上,依靠自己一個人,要在短時間內開發出更強的武器實在太過勉強。
自然界裏,新生的蜂後最開始做的事情就是依靠自己去養育第一代工蜂,也就是自己的團隊。用‘蜂’這種生物來比喻我這種生物有點不恰當,然而這種比喻凸顯出了目前的更為重要的一點,即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蜂後,最初做的事情依然是打造自己的‘團隊’。
(將重裝型的開發延後,以建立一個足夠龐大的靈網係統為優先)而靈網的龐大程度,是與構建靈網本身的共生體的數量成正比的,所以,我打算製造出更多的‘小唧’,在未來用於輔助和研發,甚至是戰鬥。
我的身體依然躺在廢墟之中,身體損傷很嚴重,斷裂的肋骨刺穿了肺葉。雖然我不需要呼吸,但軀體大部分依然沿用了人類的血液循環係統,肺葉作為血液循環係統大量彙聚的地方,它的嚴重破損代表著大量的淤血會淤積在胸腔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血液循環。整個左臂被砍斷,斷麵的傷口以及血管已經用血液封住,病毒開始快速修複受損的細胞,以此來恢複傷口。
右手的中指到小指三隻手指在重裝型腳掌的碾壓下嚴重彎曲骨折,幾乎不能再使用。我伸出僅存的右手,張開還能用的大拇指和食指,將粘在左臂斷口上的衣料撕開,防止因為手臂斷口細胞的快速再生將破碎的衣料粘進肉裏。
整個袖子被重裝型的爪子連帶著手一起削了下來,現在左臂上隻剩下些許殘破的被血染紅的布料隨著微風飄蕩著。
我伸出手,抓著身邊立在廢墟中的水泥石塊不規則的邊緣,單手將身體向上拉了拉,我利用手臂的拉力讓身體坐起來,肩膀靠著豎立的水泥石塊表麵上,身體貼著石塊,雙腿向後縮,腳跟踩在臀部下方的石塊上,雙腿支持著身體從地麵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