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裝型拉著我走的腳步微微減緩了一些,它看向人類的生存基地的方向,淡淡的說道:“我一直在想,人類的存在除了像腐鏽金屬一般慢慢的蠶食大地之外究竟還存在什麼?....人性驅使我想做點什麼..所以....”然而它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訊息突然切入我和重裝型之間的鏈接,我們的腦海裏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但你也沒有除去一個物種的資格,你並非‘神’)
(強製切入?...封閉式的鏈接竟然被破開了,‘心電感應’竟然還存在這種能力)我突然發現了我感興趣的部分。
重裝型轉頭,看了一眼正在低頭看著它的守望者,眼神相對。它露出理所當然的笑容,輕鬆的笑了笑:“這些滿口哲理的話就沒必要說了,也許你是對的,但我是錯的嗎?共生源的想法你不明白嗎?世界不存在對錯,每個生物都存在其獨立的想法,如果你無法通過實際證明我的想法走向是有誤的,那我就用實際來證明,我是不是錯的~”
守望者低頭看著重裝型許久,然後發出了一聲歎息,巨大的軀體發出的聲音在我們聽來簡直就如同悶雷一般。(....你會死的....一個獨立的生命是無法與一個群體生命相抗衡的,你應該明白這一點吧...)守望者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巨大的眼珠緩緩轉動,看向了我,它想讓我阻止重裝型繼續這樣的想法。
我被夾在中間,但對任何一方都無法下達任何結論,也不能做出任何評價。我也產生過毀滅人類的念頭,這種想法產生與我曾經對人類產生的厭惡感,然而重裝型似乎繼承了這種感受,並且利用從我身上複刻的記憶對人類進行研究和思考。
然而守望者卻恰恰相反,雖然我的記憶和觀念同樣被它所複刻,但因為鄭州事件,我突然明白,所有的事物,智慧也好,人類也罷,既然是自然的衍生物,那麼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守望者接受了這一觀念,也因此想‘守望’。‘我們’這種DNA鏈裏不存在端粒的物種,生命不知道什麼才是盡頭,所以也擁有漫長的生命去等待。
也許守望者想守望的,是存在人類的自然吧...
(真是截然不同的區別...一個明明擁有人類的情感,卻想毀滅人類;另一個明明不理解人類,卻想守望人類.....)我在內心感歎了一下,但並不想參與它們的思維觀念之中,在沒有足夠的閱曆和資曆之前,我暫時不會下達任何結論,做好‘一個生命’這個大自然天生賦予我的身份就足夠。
(但,無論是哪一邊,在沒有進行實踐之前,都無法看到結果,所以....)我思考著。
重裝型突然開口:“進行守望者的計劃吧,我也想看看,人類在獲得這一能力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如果它們能夠成為理想化的物種,我會放棄我的計劃....雖然目前不能將人類的DNA序列改變,但是可以改變PHNI病毒的序列,然後執行病毒序列中的程序,它們會替換人類細胞的細胞核,通過這種方式來改變人類的DNA....這樣沒問題吧~”
(打算首先將北京生存基地作為實驗場麼.....但需要超大量的演算能力...)我提出了疑問。
(我們四個構成思維矩陣,就足以負荷並且能夠快速完成這樣龐大的演算,就算隻有我一個,也就足夠了,關鍵點是,全新DNA鏈的構建,我需要知識)守望者向我提出了要求,我也明白,它走這麼遠的路,就是為了獲得我龐大知識的幫助。
雖然它也擁有和我同等的知識量,但它似乎無法將這些理論知識運用到實際,這讓我有點奇怪。“我會提供DNA鏈的構建計劃。”我微微轉頭,看向了北京生存基地的方向,在我說出這句話之後,內心裏就接受到了守望者和重裝型的思維。(現在麼....)
————遠在天邊的雲層之下,一排黑點在空中排成一列以亞音速的速度飛行著,如果細看的話,這些黑色的點,就是正在天空飛行的轟炸機。人類的攻擊,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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