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可能性,也是目前唯有的兩種可能性,讓我陷入了沉思。
(‘情緒’影響守望者?…在從我的身體裏脫離出來的時候,我的大腦的確和守望者之間處於鏈接狀態,但是,是極限鏈接,我們那時之間的距離太遠,再者,守望者的ghost強度是我的幾倍,受到‘情緒’影響的可能性太低)
遠處不斷發生的爆炸,推動著空氣發出的爆鳴聲不斷的在我的耳邊徘徊。伸出指甲,在身邊,那布滿了沙粒的水泥地麵上隨意刻畫著什麼,隨意的在地板上畫出一些白杠。腦海中,守望者的腦波頻率在不斷的攀升,等到它突破臨界點的那一刻,就是共振爆發的時刻。
我並沒有管目前的狀況,守望者要進行共振,這一點已經無法改變,它的行動很有可能是遭到了精神汙染,但事態已經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已然無法挽回,一旦進入人類的生存基地,回頭已經等於是自殺。
我皺著眉頭,越進行思考,就越感覺守望者此行的計劃中存在太多的漏洞和非理智現象,我必須了解其原因!
‘冒險進入有效的腦波鏈接範圍,依靠ghost融合,將守望者的意識帶離目前身處的狀況’這個計劃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但立刻被自己否定。(即使讓它清醒,此時回頭已經為時已晚,還不如就利用它目前的狀態,讓它堅定不移的繼續自己的計劃,再做出判斷)
(但是…另一種可能性)我將手指放在嘴邊,牙齒咬合著指尖,眉頭皺起來。(重裝型用思維病毒侵蝕了守望者的意識…雖然有可能,但是做到的幾率和上一個可能性一樣,實在太低,守望者的ghost幾乎是我們三個共生體當中最強大的,也是最難以被影響的,蘊含了如此強大自我的靈魂,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背思維病毒影響…)
我再次抬頭,看了一眼距離我數公裏之外的,無視了人類的炮火,正在爆炸的濃煙背後醞釀著的巨大影子。
(如果按照先前的情況,守望者的神經係統在轟炸中被嚴重損毀,趁它的意誌因為神經係統的受損而進行精神攻擊,並且汙染它的意誌,做到的可能性也許更大)我做出了新的推論,這是目前唯一能夠影響守望者靈魂的時機,這是守望者最脆弱的時候,所以也是最能夠成功的時機。
(但一直處於自我封閉,不與其他共生體建立任何連接的重裝型是如何影響它的?依靠靈魂融合?)但我立刻否定了這一點,目前來說,重裝型和守望者之間並沒發現靈魂融合的現象,他們之間因為一些想法的不同而造成了ghost的隔閡,導致他們之間差異的產生,這是他們不能進行靈魂融合的根本原因的所在。【因為他們都排斥對方】
(等...)我猛然意識到了某個被我遺漏的點,就像突然捅破了遮擋了某個真相的紗窗一般,這個可能性猛地在我的內心裏迸現。
(重裝型的液態裝甲!)守望者在遭到轟炸的時候,它利用共振將自己體內的改造血更改為液態裝甲的DNA,但是,這種更改是以重裝型的裝甲生物細胞為模板進行複刻的,所以進行共振轉變之後,細胞內原本蘊含自己的DNA,卻被自己更改成了重裝型的DNA!而在當時,被人類轟炸正麵命中的守望者,神經係統嚴重受損而陷入意識紊亂的狀態,也給重裝型通過液態裝甲達成鏈接,並且影響到守望者的ghost,的確是能夠做到的。
(原來如此...守望者的精神汙染也就能說的通了)重裝型利用液態裝甲對守望者進行精神汙染,這也許就像我曾經利用改造血形成血液矩陣控製巨人的大腦一樣,兩者在原理上存在相似的地方。
在擬出了所有可能性,並且加以排除之後,唯一剩下的,也就隻有這一個可能性,既然存在,那麼目前我隻能下達重裝型是導致目前守望者做出這些行為的元凶。但現在唯一讓我感到無法解釋的,是重裝型的動機。
(為什麼它會影響守望者?利用思維病毒讓守望者的意識陷入自我情緒的極端狀態,然後影響之後的共振計劃...)我慢慢的推論著,漸漸的,重裝型曾經通過鏈接傳達給我的某個意思從我的內心深處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