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生存基地內環隔離牆外,大量平民組成的隊伍浩浩蕩蕩的移動到了東南方向的內環外部,大部分農田以及牧場被臨時騰出來作為安置難民的臨時難民營。
車隊在泊油路上排成了長龍,天空中時不時飛過一架武裝直升機,軍方的坦克停在路旁邊的農田裏,軍人在路邊用指揮棒維持著車隊的移動秩序。
一輛私家車內,小孩趴在母親的椅背後麵調皮的撥弄著媽媽的頭發,嘻嘻哈哈的問道:“為什麼車走得這麼慢呢?”
“因為前麵的車走得很慢所以我們也走得很慢啦~”母親握著孩子的兩隻調皮的手,很愉快的和自己的孩子玩耍。
“哦....”孩子一副‘原來如此’的點了點頭。
突然,小孩子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好奇的神色,回頭看向了車尾的某個方向,看了半天,後麵除了車隊組成的長龍、維持秩序的警察和軍人之外,看不到其他讓小孩子感到好奇的東西。
“在看什麼啊?~”母親笑著問自己的孩子。
“那裏...”小孩抬起手指著車尾的某個方向。
“有位姐姐在唱歌,聲音好好聽...但是歌聲好悲傷...”
小孩搖晃著母親的手,焦急的問道:“為什麼姐姐會悲傷啊?...我們為什麼看不到她呢?”
母親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看著孩子指向的方向,問道:“在哪裏呢?為什麼我聽不到聲音呢?”
“就在那裏...在感覺很遠的地方。”小孩子說著,臉上的焦急依然沒有褪去。
“很遠,是有多遠呢?”正在開車的父親也提起了興致,問道。
“不知道...”小孩子垂下了頭,隨後用小手捶了捶棉質椅背,憤憤的說:“反正很遠!很遠很遠很遠!”
“哈哈哈~”
“哈哈哈~”
兩位大人看著自己正在耍性子的孩子,很是愉快的笑了起來。
“哼!明明就有!”小孩子不服氣的趴在後排椅子上,睜著眼睛看著後車窗,很是倔強的要發現父母不承認存在的正在歌唱的姐姐。
“嗯?”小孩子的手突然在自己的臉上觸碰到了什麼濕濕的東西,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手指尖上沾著一點點血。
“啊!...”小孩立刻驚呼,立刻把尋找大姐姐的事情拋到了腦後,轉身向自己的父母說道:“爸爸媽媽!我流血了!”
然而自己的兩位父母依然在笑,甚至已經笑得捂起了肚子。
“爸爸媽媽!!”小孩子憤憤的拍自己母親的肩膀。
“啊?....哈哈哈...”母親捂著肚子擦了擦眼淚。
“怎...哈...怎麼了?”
“...唉....”一聲輕吟從小孩的嘴裏不自覺的發出來,他看著自己的母親,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
“媽媽...”
“哈哈哈....怎麼了?....哈哈哈”
“你的眼睛...在流血...”
*********************
“嘔!!”白毛捂著自己的嘴巴,猛地跪在草地上,血在手指縫之間細流般流出來,滴在草地上。
白毛狠狠的將口裏的血噴出來,即使來自守望者身上的極強共振讓他全身疼痛,與自身的共振場相互排斥產生的幾乎和撕裂身體同等的痛苦讓他渾身顫抖。他支撐著站起來,抬頭向著站在樓頂的某個身影狂怒的咆哮:“Ares!!!!”
“Ares?...我的名字麼...名字起得挺有趣的。”重裝型嘴角撇了一下,算是笑了一聲,向前踏出一步,從二十層樓高的樓頂上墜下,液態裝甲覆蓋在雙腿體表,迅速形成一層暗紅色生物裝甲。
嘭!!雙腿硬生生的砸在地麵上,地麵瞬間下凹,蛛網狀開裂,半隻小腿沒進了地裏。
Ares從地裏抽出雙腿,小石塊嘩啦嘩啦的落下來。
白毛滿眼殺氣的瞪著向他緩緩走過來的Ares:“王八犢子!!!嘔!...”罵到一半,血湧到了喉頭,致使他跪下來,一口血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