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個的我感覺似乎哪裏似乎有點不對。(我為什麼要向死人道歉……)露出不明所以的樣子思考了一會兒,反正是已經做過的事情,也就懶得去在意了。
“小暗……”智麼突然開口,臉上是揮之不去的疲憊……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讓他感到累的。
“謝謝……”他向我點了點頭,動作很虛弱,好像沒有任何力氣一般。
“哦……”我愣了愣,他的反應讓我有點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用人類的禮節回應了他:“不用謝。”
“原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他站起來,動作有點踉蹌的,靠著樹幹穩住身體。
手掌心蓋著自己的眼睛,低垂著頭:“我真蠢!…”
放下手掌,毅然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向大路上走去:“小暗……謝謝你幫我…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我必須要回去了…沒想到我已經離開家已經那麼久…那是作為我自己的責任…我必須去找到‘她’…”
他的話讓我愣了愣,有點疑惑,同樣感覺多少也有點有趣,因為在我看來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但作為人類應該會有抱有不同的看法。
(二月發生的事情…距離現在差不多是半年的時間,自然的風化估計會讓所有的痕跡消失掉…就算是自己的妹妹已經變成感染者,長達半年的遊蕩,也不知道他‘妹妹’會遊到哪裏去~就算千辛萬苦找到…似乎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吧…)
思考了一會兒,我醒悟,自己似乎遺漏了人性中的一些問題。(但感覺也不算壞吧~好歹有個目標在那兒~)
我含著棒棒糖,沒有說話,沒有表示認同也沒反對。無論哪個選擇都是對的,隻要能一直走下去…
“我要準備離開了,我要回日本…突然這樣匆忙的說要離開,實在很抱歉…”
智麽向我鞠了個躬,表示歉意。
“哦,沒關係。”我也鞠了個躬,學著樣子回了禮。(雖然不知道回禮是不是這麼回的…)
“額…”正陷入記憶而異常哀沉的智麽,看到我這副樣子,不由得笑了笑,一直皺著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小暗還是老樣子啊…”
“聽起來感覺我們好像分開了好久一樣…”我回答。
“啊哈哈哈…”智麽訕笑著摸了摸後腦勺。“剛剛睡醒之後…的確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
“不過…”智麽稍稍黯淡的說:“我突然說要離開…你會不會…”
“拜拜~”我向智麽做出‘bye~bye~’的手勢。
小唧也饒有興致的趴在我的腦袋上,學著我的樣子向智麽招手:“唧唧~”
“哈哈…還真是…”他看著我們一大一小兩個玩意,笑出了聲,剛剛綻放了一點色彩的臉在曾經的記憶中逐漸再次黯淡了下來,他突然再次鼓起了勇氣,露出自己陽光的一麵,說道:“這一路蒙受小暗和小球球的關照了~謝謝!”
我依然是那副表情,一臉平淡的樣子,擺了擺手“不用謝。”
小唧學著我的樣子,一臉平淡的樣子,擺了擺手:“唧唧~”
智麽突然捂著肚子笑起來:“哈哈哈!不愧是小暗…”
我刮了刮臉,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愣著看著他笑了半天。
許久,他收起了笑容,完全一反常態的帶著一臉認真的表情,對我說道:“今天離開之後,也許我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所以…”說到一半,突然梗在了原地,一臉不好意思的說:“..呃…那個…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離別的話好…”
“普通的就可以。”我回答,希望這樣能夠讓他簡單點說。
“哦…”他愣了愣,隨後脫口而出:“再見。”
“再見..”我回答。
智麽退了幾步,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哀傷。
“唔…怎麼了?”我疑惑。
“沒…”他急忙擦了擦眼角——雖然那裏沒有眼淚。“隻是有些想起了妹妹和我道別的時候…”他帶著笑容,向著大路的另一邊走去。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感覺這時候是應該說些什麼,開口道:“你的夢境我看了。”
“哎?”智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我。
我想了想,用評價的語氣說道:“夢很美。”
智麽呆滯在了原地,許久,才回過了神,笑著,頗為自豪的說:“那是當然~那可是和我妹妹一起做的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