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掀起眼皮,入目的是一片璀璨白光,她適應了幾秒鍾後,看出那是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從高高的天花板垂下來,下麵綴著一條條好看的串珠,映得這個異常寬敞的房間明亮得有欠真實。
下一秒,她發現自己蜷曲著側躺在地板上,兩手反剪綁在身後,腳腕處也是一圈圈繩索。眼前情景,再加上昏迷前的短暫記憶,拚湊成一個念頭……白露心裏咯噔一下,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醒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身體軟綿綿的,鼻端似乎還有不明氣體的餘味縈繞著,白露吃力的回頭,身後是一組沙發,上麵坐著兩個人,年輕的男人。
兩人同時起身,朝她走過來,隔著衣服都能看到起伏的肌肉,散發著一種近似野獸的危險氣息,白露心中惶恐,掙紮著坐起來。
那個皮膚白一些頭發帶著卷的男人彎下腰,用兩根指頭捏起她的下巴,帶著幾分輕佻地問:“說吧,東西在哪?”
白露心中一震,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反問:“什麼東西?”
男人哼了聲,“別裝蒜了,你知道什麼,”然後咬出兩個字,“光盤。”
這樣被人逼視著的感覺很糟糕,白露移開視線,“我沒有什麼光盤。”
男人眼睛一瞪,“嘿,嘴還挺硬,不說是吧?”話音未落,眼前閃過一道銀光,他揚起的手裏多了一把匕首,菲薄的刀鋒在燈下冷意森然,下一秒那刀尖就貼上白露的臉頰。
男人陰狠的笑著說:“我看你這臉蛋兒也不錯,就是寡淡了點兒,要不我給你添點花樣兒?在這兒?還是這兒?”
刀鋒緊貼著肌膚遊走,一不留神就慘遭破相,白露卻渾然不覺,心裏想的是五天前的一幕:許久未聯係的老鄉徐麗突然來找她,把她拉到沒人地方塞給她一封信,一臉神秘的說,如果一周後還沒接到她的電話,就把這個寄出去。那信封硬硬的,不難摸出裏麵是個圓形物體。
見她無動於衷,另外那個皮膚黝黑留著寸頭的男人皺眉道:“別浪費時間了。”然後凶狠的衝白露低吼:“不肯說就跟你老鄉一個下場。”
一聽到這個,白露脫口問出:“她怎麼了?”
男人剛要開口,卷毛咳了一聲,收了刀換上溫柔的語氣誘哄道:“小妹妹,別犯傻,乖乖把光盤交出來,立馬放了你,還能給你一大筆錢。”
他說著又像變戲法般多了厚厚一遝錢在手裏,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見沒,隻要交出來這些都是你的。”然後揚手指了指同伴,“不然,瞧這位大哥哥多凶,當心他扒了你衣服哦。”
見她聽到這個字眼時眼裏終於閃過一絲懼意,卷毛得意的繼續,“他可幾個月沒碰女人了,內分泌嚴重失調,這會兒正暴躁著呢。”
他臉上還帶著笑,眼底卻倏地冷下來,見白露仍沒有反應,他扯住她的毛衣領子,用力一拽,看到露出的鎖骨和一片細白的肌膚時,不禁輕浮地揩了一把,“呦,手感不錯啊。”
白露劇烈一抖,隨即瘋了一樣地開始掙紮,大叫道:“放開我,你們這些壞人,我什麼督7耪獗摺?
卷毛忙解釋:“這丫頭嘴巴太硬,我們就是給她點顏色看看……”
“那就脫人衣服?”男人語氣不無嘲諷,“我要是晚回來一會兒,是不是還打斷你們好事兒了?”
倆人被他噎住,想要辯解一看他那臉色還是乖乖閉嘴。
男人大步流星走過來,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女孩兒:衣裳半敞,肩膀一聳一聳的猶在抽噎,淩亂的劉海遮住半張臉,下半邊濕漉漉一片,下巴尖上的水珠欲滴未滴,明顯是眼淚鼻涕的混合物。
他皺眉,斥責手下:“對待女士怎麼能這麼粗魯呢?”
也不等手下回蹷些什麼,隨即又想起徐麗臨走前囑托的話:一定要藏好了,跟誰都不能說。於是她本能地抿緊了嘴巴,大概是這一動作激怒了對方,她忽覺後腦勺一緊,整張臉被一股大力按進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