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哎……”連鯉裝作無可奈何地搖頭歎了一口氣,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笑眯眯看著她道,“有沒有胸不要緊,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她這話也存著些自我安慰的意味,想著自己毫無起色的身板,也不由得悄悄瞧了眼司寇準看他是否認同。
洪曼青冷笑了一聲,道:“學那麼多琴棋書畫有何用?秦國今年新晉紅牌是才貌雙全,文采勝過秦都眾多士子,最終還不是落得以色侍人身不由己的淒涼下場?”
連鯉咦了一聲,搖搖頭反駁道:“琴棋書畫自然有用,何況我的不是那些,我的是腦袋裏的東西。”
“你的不過是沒用的投機取巧罷了。”洪曼青不服道,“大丈夫行事,豈能像你一樣往陰謀詭計裏使??”
“這些投機取巧若無用,你又怎會站起大吼力證你的胸?”
連鯉不懷好意地瞥了眼她豐滿的胸前,心有戚戚地同情著自己還處於統治階級壓迫下力爭反抗育得半死不活的兩團饅頭。
洪曼青不以為意,隻是搖搖頭道:“詩文鬥巧不足以保家衛國,唯有強大的軍隊方能安定。”
“能組成一支強大的軍隊,靠的不是拳頭,而是智謀,比如靖王。”連鯉一臉的高深莫測,揮手劃了劃自己的脖子示意,意味深長地看著洪曼青道:“要殺人,更要明白為何殺人,如何殺人,如何殺得三分殘,如何殺得七分死。”
這一席話頗有深意,洪曼青愣了愣便陷入沉思,司寇準似乎也有些驚訝這不著調的連鯉何時明白了這麼一通大道理,不由有些安慰,隻是一笑便迎來連鯉狡黠的目光,方知這洪曼青又被她自家皇帝忽悠了過去。
故弄玄虛,連鯉最擅長這種事情了。
洪曼青閉了嘴不再與她扯嘴皮子,連鯉有些無論,忽然色眯眯地摸著下巴問道:“這秦國紅牌很漂亮?有我家準兒漂亮?”
洪曼青瞪了她一眼,正欲話滅了連鯉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那邊忽然遠遠傳來一陣極其悠長的號角聲。
那號角聲音悠長低沉,似乎帶著殺伐之意,順著朱雀大街一路傳播,連青石板鋪就的大道都有些隱隱顫動。
連鯉的臉色一緊,霍然站起看著城門那處,隻覺得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她顯得有些緊張,激動而又慌亂,似乎有什麼大計謀,正在她的心底隱隱醞釀。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下望去,唯有司寇準望見連鯉略微蒼白的臉色,不知為何,心底升騰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傳中的靖王,終於歸京了!
遙遙從城門樓宇飛來的歡呼一陣陣波動,像是一股疾風從城門處呼嘯而來。
四周的行人們早已擁擠在隔離帶後揮著衣袖,禦風樓左右各個露台上的貴人也有人起步臨街觀望。
在連鯉她們旁桌的富家孩一拉侍衛的衣袖便騰騰跑著前邊去看,一臉激動的連鯉望了司寇準一眼,猶豫了一下,便麵露歡喜笑意,情不自禁站起身來奔向露台前沿,隻是一望,她便覺得差點兒被那撲麵的狂呼震暈過去!
禮炮震聲響,那遠遠騎馬而來的歸京陣列不長,長的是歡迎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