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有點兒危險,因為繞過酒櫃之前,就意味著要與大堂內的怪物零距離接觸。但是司寇準現此時的怪物們又像是喪失了意識一般,或用手掃著臉,或咕嚕著直視著某個方向著愣,像是沒有靈性的人一樣。
此時機會再好不過,沒有怪物看向這裏。司寇準的心跳也不由得有些快了,心翼翼地架著這一人,走到了酒櫃前邊兒。
路過樓梯,走到酒櫃,眼見再轉個彎,走過酒櫃就能到了後院,司寇準的神色已經有了些許放鬆,卻聽自己架著的這人迷迷糊糊打了個嗝,睜開眼愣愣看了司寇準幾眼,含糊不清地驚喜叫道:“乖……吐……你……啊……”
這人神誌不清,好像連感知也遲鈍了許多,並不知道自己叫得多大聲,也不知道會招致什麼危險。司寇準卻再清楚不過了,他臉色一變,已經來不及捂上這人的嘴,拔腿就要往後院跑去。
剛跑了兩步,就見從後院大門之後幽幽探過來兩張麵無表情的臉,司寇準心中一沉,立馬架著這人往後退去。
沒有前路,隻能後退,而退路也隻有上樓梯這一條。
這人神誌不清,似乎又睡了過去,走路也磕磕絆絆,司寇準架著他上樓,這人的腳下一絆,整個人就摔在了樓梯的第三階台階上。
縱使是司寇準,此時也忍不住暗罵一聲往回趕去想要扶他。他的動作快,怪物的動作更快,一個飛撲壓在了那人的身上,興奮地哼哧著熱氣,張大嘴,紅黑的涎水一滴滴地掉落在那人的臉上。
在樓梯之上的司寇準屛住了呼吸,安靜的地俯下身子,按兵不動。
他知道,此時怪物還未下嘴,那就還有希望,任何一點聲響都會激怪物的怒氣,他得想個法子,把這東西引走。
樓梯之上並無其他東西,司寇準救人心切,隻好將手中的蓮花毒刃當作誘餌,往著靠近後院的方向一扔,恰好打中了靠近門邊的一隻酒甕,出突兀的一聲擊打。
果然,正呼哧著氣盯著那人的怪物立馬扭頭往那裏撲去,隻見數十道黑影紛紛從房梁之上的陰暗處落下,嘶吼著四肢並走,飛快地擠成一堆,在酒甕處互相撕咬著。
司寇準看得心驚,沒想到房梁之上還隱藏著這些東西,他暗自慶幸自己先前沒有草率穿堂而過,要不是因為這人……
見那些怪物擠成一堆,司寇準的心一定,趕緊下了幾級台階,一手拉起了那人,將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拚了老命,把他往樓上帶著。
司寇準剛上二樓,從樓梯口往露台方向望去,所見之處都空空蕩蕩,唯有留下一地廢墟,頓時傻了眼。
連鯉呢?
他的腳步一頓,完全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聽到被自己架著的那年輕人嘟囔了幾聲醒來了,便放開了手,怔怔地站在露台垮塌的邊緣。
剛醒來的年輕人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先是狐疑地將司寇準先前摸過的地方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確保自己貞操猶在,鬆了一口氣。
年輕人忽又覺得臉上粘膩,伸手一摸,抹下來一片血來,驚恐地把自己的臉上摸了個遍,確保沒有地方受傷之後,張嘴罵道:
“我靠!誰這麼缺德!把姨媽血抹老子臉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