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廂房兀自氣憤的施洛雪並不知道,有那麼一刻,施昊是想要挽回她的婚事自由的,可惜似乎隻能作罷。 WwWCOM
當施昊滿臉震驚與猶疑癱軟在廳堂之時,施家姐的婢女巧兒正為難地將某人攔在門外,含含糊糊地著,姐已經睡著了。
這從施洛雪跑來到文勵心追來的時候前後不過散個步的時間,這分明就是個借口而已。文勵心倒是瞧出來了,強壓下眼底泛起的不耐煩,隻是又溫和客氣請道:“還請巧兒姑娘再通報一聲,就……”
“哎呀文公子,您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巧兒無奈攤手,有些生氣地衝著文勵心道,“姐已經有喜歡的人!您還擅自帶著長輩與聘禮上門來,還與老太爺他們鬧得不愉快,這時候上門來,我家姐自然不待見你!”
文勵心的臉色一冷,心知平日裏施洛雪竟在這丫鬟麵前些自己的壞話,連她底下的丫鬟都能夠當著自己的麵些不敬不尊的話來,他不由得大為火光起來。
隻是此次前來,他是懷著某種目的的,於是便也不得火。文勵心將那臉色嚴肅起來,上前一步逼近道:“我有一件事,是關於雪兒……喜歡的人的。她先前欲言又止,表現又與以往大為不同,想必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若她真的喜歡那人,那麼便不會不見我。”
巧兒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文勵心胸有成竹嘴角含笑的模樣令她有些心虛。巧兒隻道一句讓他等著,便又開門側身閃躲了進去。
她進去稟報,隻是一句話卻花費了許久的時間。良久,那扇門又打開,巧兒率先走出來,瞧了文勵心一眼,轉身微微躬身,將身後的施洛雪迎了出來。
文勵心微微一笑,知道自己賭對了,然而心中卻忽然又不痛快了起來。
“你的是什麼意思?”施洛雪的臉色微微白,定定地看著他,不信任道,“我的任何事與你無關,我喜歡的誰也與你無關。”
“既然無關,為何雪兒要出來見我呢?”文勵心無奈搖搖頭,臉上掛著寵溺的微笑靠近一步低聲道,“雪兒喜歡的,便是七夕時節的那個……”
“巧兒,替我和文公子斟茶來。記住,要去年的遊鬆香茶。”施洛雪的身軀微微一晃,似乎有些重心不穩,隻是扶著門框交代道。
“可是,姐你也知道,那茶特別難煮,這一去得多久……”巧兒嘟囔著抱怨,極為不放心的眼神在文勵心和施洛雪之間掃著,那腳步卻不肯挪動。
施洛雪道:“叫你去便去,那麼多話幹什麼?”
“是。”巧兒委屈應了一聲,猶豫著轉身離開,走了幾步遠遠又回頭望了一眼,這才一路跑著往取茶的地方敢去。
“這丫頭腦袋真不聰明。”文勵心搖搖頭。
施洛雪沒順著他的玩笑話下去,隻是臉色凝重起來。她似乎有些虛弱,那雙眼卻越明亮,盯著文勵心似笑非笑的嘴角,鼓足了勇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有何難?”文勵心苦笑兩聲,“記得那桌上你盯著的是他,望著的是他,笑也因他,愁也因他……難道還不夠明顯?”
那——你可知道他是當今的陛下嗎?施洛雪咬唇,將這句話硬生生地吞下喉,隻覺得滿心的苦澀,或許過幾日那就不是她的陛下了。
她欲言又止,不否認也不承認,這副模樣在文勵心眼裏就是默認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