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婷的尖叫聲音立刻引來眾人的注目,隻見於氏立刻扔下勺子,快步地向安茹婷走了過來,“婷兒,傷到了嗎?給娘親看看!”
安茹婷身邊的冬青立刻上前幫她擦拭著胸前的口粥,氣得安茹婷一臉猙獰地指著孩子,對著身邊的侍衛說道:“還不抓住這個臭小子!”
“等等!”許氏走了過去,眼神示意侍衛退了下去,看著哭得一臉通紅的孩子,溫柔地說道:“告訴我,剛才什麼回事?”
男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粥.....粥太燙了,我.....我拿不住......”
安茹婷推開身邊的丫鬟,一臉氣急敗壞地看著許氏,說道:“伯母,這粥別人都拿得住,他怎麼會拿不住呢!騙人!”
安茹玥走上前,目光看著鍋上徐徐上升的白煙,對著身邊的許氏輕聲地說道:“這鍋粥看起來真的好燙!”
安茹婷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狠狠地瞪了一眼安茹玥,不悅地說道:“姐姐,你竟然幫著他說話,剛才如果你不叫過來這裏做這事,我根本就不會出事!”
安茹玥聽到安茹婷的指責,低下頭,長長的睫毛所遮擋的陰影下,一雙不年齡的眼眸中流露出不屑與冷漠,注視著地麵,嘴裏說出自責的話語,道:“對不起,婷兒,知道剛才我就不會叫你過來了。”說完,舉起手,帕子擦擦貌似沒有的淚水。
一旁知道實情的夏蘭和夏荷兩人對視了一眼,嘴角猛地抽搐。
於氏看著不少人都注視著她們這裏,而眼前的孩子還不停地大哭,看起來好像是她們欺負一個孩子似的。她臉上露出惱意,很想狠狠地教訓眼前這個臭小子,可是,她明白這裏是什麼場所,這件事不能鬧大。一旦安家動手,不管誰對誰錯,到後來都是她們的錯。再說了,這個小孩說是粥燙,拿不住,這是過失,如果安家教訓了孩子,百姓就會認為安家是仗勢欺人,沒有肚量。
於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內心的怒氣,對著身邊不停地咒罵的女兒冷聲嗬斥地說道:“閉嘴!給我到馬車上收拾你自己,這裏你不用過來了。”
“娘親!”安茹婷不敢置信地看著於氏,她的娘親竟然不為她討回公道。
於氏看著女兒眼眶子紅了起來,有些不忍,但卻不能不這麼做,對著她身邊的冬青和冬翠說道:“你們還將小姐扶上馬車!”
兩個丫鬟聽到於氏的話語,再也不顧安茹婷的不滿,一人架著一邊,將她扶上了車子。冬青看著安茹婷不停地掙紮著,於是勸解道:“小姐,您這樣子也不好在外麵多呆,而且這個的味道好難聞,您剛才不是說想在馬車上呆嗎?二夫人不同意,現在正是好機會。”
安茹婷聽到冬青的話語,抿了抿嘴角,臉色鐵青地說道:“放手!我自己上去,用不著你們扶!”
冬青和冬翠聽到安茹婷的話語,兩個人立刻鬆了手,恭敬地跟在安茹婷的身後向馬車走去。
不遠處,兩個男子站在神廟破爛的牆邊,看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其中一個長得粗獷的男子正是在藏書閣裏麵笑得噴茶的男子,而他的身邊站在一個穿著青藏色長袍的白麵書生,隻是他手裏搖晃著一把紙扇,在這大冷的冬天裏麵覺得極其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