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隻點燃一根燭火,有些昏暗的屋子裏,“啪”一聲清脆的掌聲劃破了裏麵緊繃的空氣,隻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響了起來,“紀成和,你好大的膽子!”
隻見一個帶著鬼麵麵具的男子從黑暗處走了過來,銳利而嗜血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麵前的男子,嘴裏發出蘊涵著滔天怒火的話語。
麵具男子麵前單腳跪著一個穿著盔甲的男子,紀成和,這是和安景煥同僚的錦衣衛左統領,聽到麵具男子責備的聲音,他低下頭,驚恐地說道:“主子,屬下知道這樣做可能會暴露了您,可是,安景煥那天在宮裏麵看到您從舒嬪那裏出來,如果被發現的話,那麼......”
麵具男子聽到紀成和的話語,上前一步狠狠地踢了他胸口一腳,讓紀成和倒在地上,嘴裏發出一聲悶聲,扶著被踢痛的胸口,瞪大了眼睛看著男子。
“紀成和啊紀成和,你別拿本王做借口!”麵具男子冰冷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說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和安景煥私下的爭鬥,你嫉妒安景煥得了寵,年紀比較小,卻做到了你的位置,說不定下一任統領的位置就是他的,哼!竟然敢拿本王私下的武士去殺他,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好呢?嗯?”男子手轉了轉另一隻手上的扳指,露在麵具下薄薄的嘴唇露出一抹冷笑。
聽到麵具男子的話語,紀成和額頭上猛地冒出冷汗,他驚恐地說道:“主子,屬下錯了,隻是屬下都是為了您啊!安景煥作為安家的嫡長子,他一死,對於安家打擊會很大的,當初安家老匹夫怎麼也不肯依附您,而如今連安鵬天也一樣,屬下是為您報仇啊!”
“報仇?你覺得這次安景煥會死嗎?”麵具男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淡地說道。
“會!一定會的!”紀成和猛地點點頭,隨後說道:“屬下命武士在箭頭上抹了藥,那個藥可是江湖中新出的毒藥,能讓人在兩個時辰裏麵死去,一旦中毒,連大活神仙都救不了,這個毒,太醫院的人都救不了,嗬嗬,現在安景煥就是一隻腳跨進了閻羅殿裏麵了!”紀成和眼裏露出瘋狂的笑意,仿佛眼前看到了安景煥的靈堂。
麵具男子聽到他的話語,眉頭蹙了起來,冷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兩個時辰死去?你怎麼不下見血封侯的毒?”
“主子,看著受傷的獵物一點一點地感覺到自己要死的感覺不是很好嗎?”紀成和露出如毒蛇般惡狠的目光,討賞地對著男子說道。
聽到紀成和的話語,麵具男子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但是卻一閃而逝,銳利的目光看著麵前的得意的紀成和,語氣含著無情地說道:“你卻確定安景煥今夜會不會命喪黃泉,一旦他活到了明天太陽升起,哼!你就給我以死謝罪吧。”
麵具男子的一句話,讓紀成和臉色蒼白起來,他知道自家的主子的意思,他的自作主張讓主子不滿,竟然做了這件事,他和安景煥隻能活一個,紀成和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主子,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確定。”說完,他退出的屋子。
紀成和一離去的那一霎那,屋子裏的燭火瞬間熄滅,仿佛剛才的交談不存在一般......
安府,安茹玥審視的目光看著麵前的白衣長袍的白麵男子,隻是他手裏搖晃著一把紙扇,這個樣子,不像是一個神醫,但是像一個書生。
不僅僅是安茹玥打量著男子,就連這個男子也是一臉含笑地看著安茹玥,男子身後的一個十二歲左右的藥童看到安茹玥身旁的夏蘭,眨了一下眼睛,隨後就轉移了目光。
白麵男子笑得點點頭,這位安家小姐果然不簡單,怪不得二哥如此撮合她和主子在一起,讓她成為主母。安茹玥看著這個男子衝她笑著點頭的樣子,眉頭蹙了起來,怎麼感覺自己在這男子麵前像一件貨物似的,這個眼神真是讓她不舒服。
安茹玥臉色沉了下來,對著白衣中年身邊的夏梅說道:“神醫就是他嗎?”
夏梅點點頭,回道:“是的,小姐!”
白麵男子看到安茹玥似乎不悅,立刻收斂了他對安茹玥的打量的目光,對著安茹玥行了一個禮,說道:“安小姐,在下姓苗,名晨”
安茹玥立刻避讓開苗晨的禮,雖然她是對男子的眼神不滿,但是他在德晨大師未到之前,可是哥哥現在的救命稻草,這個禮不能接。
苗晨看到安茹玥的舉動,眼裏的笑意更濃了,這個安家小姐不像其他世家的小姐,知道審時度勢,不錯!這個的女子配得上自家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