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茜看著臉色驚訝的安茹玥,摸摸微凸的小腹,隨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懷著身孕,不能伺候夫君,隻能為夫君選一個妾了。”
安茹玥聽到許惠茜的話語,側頭看了看許惠茜身邊的兩個丫鬟,隨後說道:“你們都下去!”
兩個丫鬟聽到安茹玥的命令,詢問的目光看著許惠茜,在她點頭動作之下,退了下去。
安茹玥攙扶著許惠茜,隨後說道,“表姐,我們到那邊的小亭去坐坐,聊一聊。”
許惠茜聽到安茹玥的話語,點點頭。
安茹玥邊走,眼光時不時看著許惠茜小腹,隨後問道:“表姐,看你的肚子,應該超過三個月了吧?”
許惠茜點點頭,“正好三個月。”
安茹玥將許惠茜扶坐在亭子裏的石凳上,隨後不解地問道:“表姐,妹妹有些不解的是,前三個月你沒有為表姐夫納妾,為什麼就在第三個月的時候,突然興起了這個念頭呢?”
安茹玥這一句反問的話語,頓時讓許惠茜身子一僵,眼圈紅了起來,手緊緊地揉著帕子。看到許惠茜的異常,安茹玥狐疑地說道:“或者誰給了你這個提示。”
安茹玥這一句猜測的話語,讓許惠茜眼裏冒出淚水,看到她這樣子,嚇得安茹玥手忙腳亂地為許惠茜擦拭淚水,慌地說道:“表姐,我說錯話了,你不要哭啊!被外祖母和舅母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的,我的罪過就大了,你哭,你肚子裏的侄子也對我這個表姨不滿了。”
安茹玥這一句勸慰的話語更讓許惠茜淚水湧得更厲害了,她搖搖頭,說道:“妹妹,不是你的錯,你說得對,是別人告訴我的。”
許惠茜的這一句話,頓時讓安茹玥的動作停住了,眼裏冒出厲色,咬牙切齒地說道:“是誰?表姐夫?”
許惠茜搖搖頭,“是他的妹妹。”
安茹玥頓時驚愣住了,竟然是左康平的妹妹,這妹妹怎麼管到哥哥的家事上了,感覺怎麼有些怪異的。
許惠茜抽泣地說道:“前些天,小姑子跑到我的房裏,說我都懷著身孕了,平時伺候的相公不方便,讓我做主,給相公納妾,說我作為大家閨秀,這女誡、內訓什麼的也讀多,應該表現得賢惠點,不要霸占著相公。”
安茹玥臉色黑了下來,看著流著淚水的許惠茜,“這事你告訴姐夫了嗎?”
許惠茜搖搖頭,說道:“沒有,相公很寵這個妹妹的,我說了,生怕相公會誤會。”
許惠茜這句頓時讓安茹玥很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氣憤地說道:“表姐,你也太懦弱了,到底陪你一輩子的是表姐夫還是你那小姑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極品的小姑子,竟然慫恿自己的嫂子給兄長納妾。”
許惠茜歎了一口氣,將平時在家裏麵左康平和他那個小妹兄妹情深的事道了出來。原來左康平算是寒門秀才,從小家道中落,父母在他十歲那天家鄉發洪水之後就意外離去,留下他和他妹妹兩個人相依為命。從小,兩兄妹艱難度日,而左康平的妹妹賣繡品為生,也為左康平攢進京赴考的學費,好在左康平爭氣,一次就考了探花郎。左康平將妹妹從鄉下接進京城養福,平時什麼好的第一個會想到自家的妹妹。
安茹玥聽到許惠茜的話語,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這樣說,左小姐是一個刁蠻的姑娘了?”
“也不是!平時我和她相處也挺好的,卻不知道她怎麼會,怎麼會......”說到這裏,許惠茜說不下去了,眼圈更加紅了起來。
安茹玥看著許惠茜這個樣子,搖搖頭,平時外家的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舅母們太疼愛表姐了,讓表姐目光太短,識人不清,竟然誤將蛇蠍女當成小白兔,想想上輩子她自己,也不是如此嗎?識人不清,最後落得一個身敗名裂、死不瞑目的下場,好在老天爺憐憫,竟然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讓她擦亮了眼睛。
“表姐,平時表姐夫如此寵著妹妹,事事想到她,難道你不吃醋嗎?”
安茹玥的問話讓許惠茜苦澀一笑,隨後說道:“怎麼不會?可是想到如果沒有小姑子的勤儉節約和勞心勞力,相公怎麼能有今天,就算有多麼不忍,忍忍就好,反正小姑子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全都呆在府上。”
許惠茜的這一句話頓時讓安茹玥劃過詭異的光,抱著手臂,看著許惠茜說道:“表姐,你絕對不能給表姐夫納妾!”
“可是......”許惠茜聽到安茹玥這句話,想要出聲,卻被安茹玥打斷了話語。
“我就不相信,你為表姐夫納妾之後,你的心裏沒有一根刺,許家都是一夫一妻製,你能忍受表姐夫身邊有妾,你肯定受不了,否則你今天的臉色不會那麼難看!”
許惠茜聽到安茹玥的這一番話,貝齒咬了咬嘴唇,臉上盡是感傷。
安茹玥深呼吸了一下,接著說道:“當年娘親再懷著我的時候,被祖母逼著納妾,結果,娘親無奈,隻能將身邊的丫鬟看臉,我想你肯定也想從你身邊選一個丫鬟,給表姐夫當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