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西北的路上,烈日炎炎,官道上,一長列的隊伍加之前後軍兵的守護,經過的路人紛紛讓行,一個個猜想著是哪個大官去外地任職,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一定是了不得的官員。
隊伍中央的一輛馬車上,安茹玥和睿王妃坐在馬車裏,身旁丫鬟不停地幫著兩個人扇風,可惜扇出來的風盡是熱氣,讓睿王妃煩躁地擺擺手,帕子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對著對麵的安茹玥說道:“弟妹,這怎麼越往西北,這天氣越加炎熱,真不知道以後在匈奴生活,大熱天的天氣,這不是折磨嗎?”
安茹玥聽到睿王妃的話語,輕笑出聲,隨即說道:“表嫂,適應了就沒事!”
聽到安茹玥的這句話,睿王妃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嘀咕著說道:“這適應也是要時間的!”嘀咕完這句話,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臉頰子,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天熱得連臉上都是油膩膩的,真是不舒服,不過弟妹,怎麼覺得你臉上的皮膚那麼好的?”
看著睿王妃一臉羨慕地看著自己,安茹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表嫂,您看錯了吧?不過說真的,晚上我的丫鬟都準備一絲薄荷露給我洗臉,洗完之後,整個人清爽了不少,等晚上到驛站的時候,我叫我的丫鬟拿一些給表嫂您洗洗。”
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睿王妃眼睛一亮,隨即笑罵地說道:“你這個小丫頭,怎麼不早些拿出來,嗯哼!一會我得讓表弟好好教訓你一番才行!”
聽到睿王妃打趣的話語,安茹玥笑著搖搖頭。記得去年洛鴻軒在和匈奴的戰役中失蹤,她情急之下和睿王前往邊關,當時她雖然渾身不舒坦,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當時情況危急,所有的人都急著趕路,不可能照顧她一個人,好在她身邊有一個貼身的丫鬟夏梅,否則那麼時候她到了邊關之後都脫了一層皮了。如今,再前往邊關,她心裏感慨萬分。
睿王妃悄悄地推開車窗,看著外麵的風景,感歎了一聲道:“我還是第一次出京城,不知道匈奴那裏會是什麼樣子,這個感覺,怎麼像是背井離鄉呢?”
安茹玥聽到睿王妃這句傷感的話語,隨即安撫地說道:“表嫂,匈奴那裏不會差到哪裏去,畢竟這次要去的,是他們的都城,也是匈奴繁華的城市。”
睿王妃點點頭,一掃臉上的憂鬱,隨即說道:“弟妹,你說錯話了,現在可是沒有匈奴的存在,現在應該叫冀州了。”
聽到睿王妃的這句話,安茹玥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輕笑地說道:“瞧我都忘記了!”
“表妹,我們還有多少天才到冀州的境內呢?”睿王妃對於之前安茹玥前往邊關尋夫之事也略知一二,當時的她聽到蕭翰墨所說,對於安如玥也是欽佩萬分,如果蕭翰墨在邊關失蹤,她做不到安茹玥千裏尋夫之事,畢竟她是皇家的王妃,規矩的約束讓她做不了這事,對於安茹玥的勇氣她羨慕,當時她就對安茹玥印象不錯,希望見一麵。安茹玥和洛鴻軒見麵之後,她更是對安茹玥一見如故,後悔認識太晚。
安茹玥聽到睿王妃的問話,再看看外麵的景色,詢問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夏梅,夏梅恭敬地說道:“按照這個行程,估計還要走一個月。”
夏梅的出聲讓睿王妃審視的目光落在夏梅的身上,隨即說道:“弟妹,你這個丫鬟了不得啊!”
聽到睿王妃的話語,安茹玥淡笑不語。
行軍隊伍的遠處,幾個男子站在小山坡上瞭望著長長的隊伍,其中為首的是帶著麵具的男子,正是蕭翰康書房密室裏麵的麵具男子。此時他的眼眸一片冰冷,嘴唇緊緊地抿著。
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男子恭敬地對著麵具男子說道:“文先生,現在我們可以給睿王一個措手不及。”
聽到男子的話語,麵具男冷哼了一聲,隨即沙啞的聲音說道:“此時還未到匈奴境內,我們偷襲睿王,難道你想讓人猜想到是逸王所為?”
麵具男子的反問頓時讓男子噎住了,看著長長的隊伍,他心不甘地說道:“小的這不是想早些完成任務嗎?”
“愚蠢!”麵具男子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讓男子臉上變得又青又白,被人嘲諷,心裏雖然窩火,卻怎麼也發作不了。
麵具男子不理會身邊人對他的怨恨,抬起頭,看著天邊愈來愈聚攏的烏雲,歎了一口氣,“暴風雨要來了!”
隊伍中,洛鴻軒也注意到天氣的變化,他的眉頭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蕭翰墨說道:“表哥,看來有一場大雨來了,驛站此時離這裏還有較遠的路程,我們得加快步伐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