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翰康最近事事不順,先是他作為左邊右臂的依附他的大臣被蕭翰林才早朝中告發江南貪汙受賄,被蕭陽曜撤職調查,結果在這個大臣的宅子裏麵搜出了數箱黃金,已經下令三日後斬首示眾,因為這件事,他被他的父皇訓斥了好久,被跪在禦書房三個時辰。而他罰跪的事瞬間傳遍了整個朝野。
再來,一個多月了,莫空文追擊蕭翰墨和洛鴻軒的事久久沒有傳回來,就連跟在莫空文身邊的手下也一個信息都沒有傳會,讓他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派人前去調查,結果發現蕭翰墨和洛鴻軒已經達到了原匈奴的都城坎塔,而莫空文不知所蹤,讓他氣得將書房給砸了,心裏咒罵著莫空文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一氣之下的蕭翰康立刻進宮,來到德妃所居住的宮殿。
“王爺,娘娘請您去佛堂。”德妃的貼身宮女恭敬地說道。
聽到宮女的話語,蕭翰康腳步往佛堂走去,隻見佛堂內,德妃跪在佛像前,一臉虔誠,聽到身後傳來蕭翰康急促的腳步聲,她閉著眼睛說道:“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要冷靜,瞧你現在,本宮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
聽到德妃的訓斥,蕭翰康腳步一頓,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他急促的呼吸,隨即說道:“母妃,蕭翰墨他們已經到了坎塔,莫空文不知所蹤,如今兒臣被父皇訓斥,您叫兒臣怎麼冷靜?”
聽到蕭翰康語氣中的不耐煩,德妃秀眉蹙了起來,起身,轉身,平靜的臉對著臉色鐵青的蕭翰康,淡淡地說道:“當初本宮就告訴你,不要太過相信莫空文,這個人經過家族的滅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威脅他聽話,可惜當初的你不相信,瞧吧,現在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前段時間本宮已經得到消息,莫空文已經被蕭翰墨給抓到了,如果不出所料,蕭翰墨如今已經知道你對他的殺機。”
蕭翰康提高到德妃的這一番話,來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知道就知道,否則如今連父皇都對我有所懷疑,隻是找不到兒臣的證據,隻是漸漸地開始分化兒臣的權力,而蕭翰林也甚是可惡,知道最近我失去了父皇的信任,一個勁地在父皇麵前說我的壞話,還接手我的勢力,真是氣死我了!”蕭翰康手重重地打在桌上,臉上那一股很意如此強烈。
德妃看著她這個一向驕傲的兒子竟然露出失去以往的冷靜,搖了搖頭,看來這段時間對他的打擊已經超過了極限,來到他的身邊,優雅地坐了下來,對著他說道:“康兒,你是娘親的希望,當初娘親拚死拚活地將你生下來,為了你能在這座吃人的皇宮裏麵生存下來,放棄了爭寵,每天呆著這個讓娘親極其厭惡的佛堂裏,為了讓皇上知道我沒有野心,****念經抄佛經,我曾經和你說過,不爭就是爭,過去的幾年你做得很好,我們的布局也步得很好,可是,自從蕭翰海被貶之後,你被皇上所重視,而你的野心也外露,這此時你最近失敗的根源,你太不冷靜了!”
蕭翰康聽到德妃的這番話,眉頭緊鎖,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一言不發。
德妃接著說道:“你最不應該的就是讓莫空文去追殺蕭翰墨和洛鴻軒,其一,莫空文是朝廷罪犯,本身他應該就是一個死人,如今他被抓,如今暴露了你,皇上的狠心你不是不知道,你就會成為皇上的棄子,其二,你明知道莫空文對洛鴻軒新娶的夫人有情意,如今這個女人跟著洛鴻軒去了匈奴,你叫他去追殺他們,一旦莫空文心慈手軟,這個刺殺行動注定失敗!”
蕭翰康越聽著德妃的話語,越聽越是不耐煩,隨即打斷了她的話語,“那現在怎麼辦?”
德妃眼露殺機,“唯今之計,隻有讓莫空文死!”
蕭翰康點點頭,幸好他的手中還有一股力量,“那蕭翰墨和洛鴻軒呢?雖然他們遠在匈奴,看似不再參與奪位之爭,可是兒臣心裏不安,總覺得他們此去匈奴目的不單純。”
“他們......”德妃手指撚著手中的佛珠,沉思了一下,隨即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的人繼續暗殺他們,但是,你不可再動用朝廷上的人手,免得再暴露了自己。”
“知道了,娘親。”蕭翰康認真地說道,“那蕭翰林呢?最近他可是很得父皇寵信,一旦他被父皇下旨認命為太子,那兒臣這些年的努力不是付之東流了嗎?”
德妃輕笑地搖搖頭,“康兒,服侍了皇上三十年,他的性子娘親摸得很透,從幾年前太子被廢的事可以看出,他不會讓人觸碰他的權力,就算是親生兒子也不行,這些年,每次大臣們叫他重立太子,他都大發雷霆,可見他心裏並不願意冊立太子,因為就算你們再怎麼努力,皇上他也不會改變心裏的想法,除非他快不行了,才會立下這繼位者的聖旨,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就算蕭翰林都討好皇上,皇上也不會將他認命為太子,如今你已經失去皇上的信任,為今之計,就算要重新獲取皇上的信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