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玥聽到夏梅的話語,再看著露出狐狸笑容的洛鴻軒,挑了挑眉頭,隨即說道:“你這兩天不會就是等著酋塗王上門吧?”
洛鴻軒聽到安茹玥的話語,輕輕地拍著她的小腦袋,說道:“玥兒真聰明,乖乖的在屋裏等我回來。”
安茹玥聽到洛鴻軒貌似哄著孩子的話語,額頭上冒出一片片黑線。
酋塗王坐在椅子上,拿起婢女送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後,感覺到口中苦澀的味道,眉頭蹙了起來,看著杯中茶水,嫌棄地撇撇嘴,還不如奶茶好喝,北陵人怎麼就喜歡這個玩意。酋塗王立刻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洛鴻軒走進門,看到酋塗王一幅嫌棄的樣子,了然一笑,很快將笑容掩飾住,對著在他身邊伺候的婢女說道:“怎麼給酋塗王上起茶來了,去!上奶茶給酋塗王。”
聽到洛鴻軒的話語,酋塗王一笑,起身,隨即說道:“大將軍您來了!”
洛鴻軒點點頭,“酋塗王大駕光臨,請問有何事?”
酋塗王聽到洛鴻軒這句話,露出笑臉,隨即說道:“將軍,本王也不廢話,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今個本王過來,想和您合作的。”
“哦?”洛鴻軒聽到酋塗王的話語,一臉感興趣地說道:“什麼合作?”
酋塗王掃視了一下周圍伺候的婢女,輕笑地說道:“我們這裏談話不方便!”
洛鴻軒聽到酋塗王這話,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婢女,在場的婢女會意地低下頭,恭敬地退了出去。
可是,這樣酋塗王還是不滿意,隨即說道:“隔牆有耳!”
這四個字頓時讓洛鴻軒一掃剛才嚴肅的臉色,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酋塗王,聽你的話語,似乎對中原文化了解頗深啊!要不是你穿著匈奴的服飾,本將軍還以為你是北陵人呢!”
酋塗王一臉認真地看著洛鴻軒,隨即說道:“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本王自小就請了北陵的智者教本王中原文化。
酋塗王說出這句話是以北陵話說出來的,流利的口氣可見他對北陵的習俗下了一番功夫,讓洛鴻軒驚歎,他曾經派人調查酋塗王,此人酷愛中原文化,算是匈奴人當中最了解北陵的人,其實洛鴻軒覺得,這個酋塗王說不定是匈奴中最難對付的人,隻是他為什麼會奪權失敗讓洛鴻軒萬分不解,或許是為了隱藏他的實力也不一定。
洛鴻軒起身,朝著酋塗王做出手勢,“請隨本將來!”
洛鴻軒將酋塗王帶進他的書房,酋塗王看著書房裏貼著一張北陵的版圖,腳步停駐在版圖之前,當看到匈奴的土地的時候,他沉聲一歎,說道:“現在的匈奴已經不存在了,存在的隻是冀州而已。”
洛鴻軒聽到酋塗王哀傷的口氣,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酋塗王,說道:“對於匈奴的消失你很難過?”
“當然!!”酋塗王轉過身,臉色不好地說道:“身為匈奴人,誰希望滅國?”
“嗬!”洛鴻軒聽到酋塗王的這句話,冷笑出聲,“酋塗王,您現在說這話有意思嗎?當初可是您投靠北陵的!”
洛鴻軒這句話如同一把尖刀直直地刺向酋塗王的心髒,這件事是他這輩子做得最不甘的事情,但是他不後悔,因為他知道,就算他不投靠北陵,早晚有一天,他會被鐵韃王打壓得連命都沒有,還有,以北陵的實力,早晚有一天能攻陷匈奴,那時候的匈奴早就千瘡百孔,早就沒有還擊的能力。
可是酋塗王沒有想到的是,北陵再得到匈奴之後,開始削弱他的勢力,漸漸架空他在匈奴的權力,讓他極其不甘,於是,他策劃著奪權,沒有想到他的死對頭單桓王也和他同樣的想法。他極其看不上單桓王,他不過是一個奴隸的兒子,卻和他平起平坐,真讓他恨不得殺了單桓王。
洛鴻軒看著酋塗王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眼裏浮現出強烈的恨意,輕咳了幾聲,讓酋塗王回過神,他一掃臉上的情緒,笑著對洛鴻軒說道:“大將軍,本王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可是如今本王卻很憋屈啊!本王想大將軍您也同樣如此,不是嗎?”
洛鴻軒聽到酋塗王的反問,也不回話,低下眼瞼,掩飾住他的情緒。
看到洛鴻軒的沉默,酋塗王更是肯定了他的想法,隨即語氣更加堅定地說道:“大將軍您為北陵立下汗馬功勞,可是如今,你的榮耀都被睿王給奪去,現在,他打壓您,您的權力也像本王一樣,漸漸地被睿王收回,您甘心嗎?”
洛鴻軒猛地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看著酋塗王,語氣惱恨地說道:“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