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村,田野上長著金燦燦的麥子,一片豐收之景,天空晚霞鋪蓋著整片天空,安家村上翠煙渺渺。
安慶源住的宅院裏,他正給安景博檢查著功課,安景博稚嫩的聲音朗朗地背誦著詩文,剛結束了一段,一旁等候的仆人立刻上前,恭敬地說道:“老太爺,少爺,二夫人派人來說,晚膳已經擺好。”
聽到下人的話語,安慶源將手中的書合上,對著安景博說道:“走吧,先去吃晚膳,一會我再檢查你的功課。”
安景博聽到安慶源的這句話,笑嘻嘻地攬著他的胳膊,祖孫倆往往走去,才走了幾步,突然,安景博停下腳步,指著天空,對著安慶源說道:“祖父,是海東青!”
安慶源聽到安景博的話語,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天上,一隻海東青在天上盤旋不下來。看到這隻海東青,安慶源疑惑的“咦”了一聲。他身旁的安景博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手指放在嘴裏,吹了一個口哨,隻看到海東青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從天上直衝而下,停落在安慶源和安景博祖孫倆麵前。
安景博欣喜地叫了一聲,“祖父,真的是姐夫的海東青呢,是不是姐姐寫信給我們了?”說完,他放開安慶源的胳膊,邁著小腿跑到海東青的麵前,蹲了下來,摸了摸海東青的腦袋,“乖,一會我吩咐人給你肉吃!”
聽到安景博的話語,海東青叫了一聲,高傲地揚起鷹腦袋,抬起綁在竹筒的鷹腳,讓安景博解開竹筒。興奮的安景博立刻行動,拿到竹筒之後,對著身邊的下人說道:“去多拿些肉給它,好生伺候著!”
身旁的下人聽到安景博的話語,嘴角抽了抽,立刻按照他的命令帶著海東青下去覓食。
安景博急切地抽出竹筒中的字條,當看到上麵的稱呼的聲音,他哭著一張小臉看著身邊的安慶源,隨即說道:“祖父,是姐夫寫給您的。”
安慶源聽到安景博的這句話,伸出手,說道:“給我!”
安景博將信遞給安慶源,好奇萬分地看著他,這信到底寫的是什麼,看著安慶源看著信臉色越來越凝重的樣子,安景博忐忑地問道:“祖父,怎麼了?”
“博兒,你先去前廳吃晚膳,一會吩咐下人拿晚膳到我的書房,現在我有事要處理。”安慶源說完,還沒有等安景博回話,立刻轉身快步地往書房走去。
看到安慶源急匆匆的樣子,安景博萬分不解,難道姐夫在信裏說了什麼要緊的事了?否則祖父怎麼會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想著想著,安景博白嫩的小臉皺了起來。
安慶源來到書房,緊閉了房門之後,對著空無一人的書房叫道:“最近德妃見了什麼人,一一給我彙報來!”
聽到安慶源話語,空氣中發生了細微的聲音,一刻鍾之後,一個黑衣人從窗外進來,恭敬地站在安慶源的麵前,說道:“主子,最近德妃到法源寺再次見了那個男子,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異常,宮中我們的人說德妃還是老樣子,每天都在她宮中設的佛堂中禮佛。”
黑衣人的話語頓時讓安慶源蹙起了眉頭,沒有什麼異常?“逸王見了德妃,兩個人說了什麼話了嗎?”
“這個......”黑衣人蹙著眉頭,“主子,德妃和逸王一般說話的時候都不許人靠近,所有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事,不過有一次逸王臉色不佳地找德妃,離去的時候臉色的鬱氣消散,似乎解決了什麼事。”
聽到黑衣人的話語,安慶源沉思起來,手指有規律地敲打了一下桌子,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黑衣人一動不動地等著安慶源的指令。
“最近逸王有什麼動靜嗎?”
“回主子,逸王最近變得安分了不少,私底下都不和大臣見麵了,和平時親近他的大臣上門也被他打發,不少人吃了逸王的閉門羹之後都轉投到誠王門下,官員中謠傳著逸王被皇上多次嗬斥之後,安分守己地當起王爺了。”
安慶源聽到黑衣人的話語,嘴角露出一道嘲諷的笑,逸王會安分,這可是天大的笑話了!
“下次德妃再去法源寺見那個男子,給我想辦法抓住那個男子,不管用什麼辦法,好了,你下去吧!”
聽到安慶源的命令,黑衣人很快消失在書房裏。
安慶源拿起手邊的信紙,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孫女會發生這樣的事,早知道就不應該讓洛鴻軒帶著她去匈奴。不過德妃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騙過了什麼的人,本來還想監視著她,看看她還有什麼異動,可是如今,如果匈奴內的暗殺是她派人指使的,那個這個女人能力可不簡單,而她又得到皇上的看重,如此,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毒瘤,不能不鏟除!
安慶源眼裏帶著一抹許久不曾出現的狠戾,立刻快速地書寫兩封信,一封給蕭陽曜,一封給洛鴻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