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蕭翰墨讓人準備了朝服,雖然洛鴻軒一夜的勸阻,但是蕭翰墨卻固執地要上朝,洛鴻軒無奈。此時的他被蕭陽曜限製不能外出,正好方便了他見機行動。
今天早朝,不少官員感覺到氣氛的不一樣,養傷的睿王竟然上朝,而被皇上怒斥在府中思過的誠王也上朝。今天他們進宮的時候發覺守衛皇宮的禦林軍似乎多了不少,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知道實情的官員一臉嚴肅,緊閉嘴巴,而不知道實情的官員一個個交頭接耳。
蕭翰墨和蕭翰林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蕭翰墨朝著他點點頭,昨夜他已經將宮中消息傳給了蕭翰林,看著他臉色不佳的樣子,看來一夜未眠。
蕭翰林看到蕭翰墨,冷哼了一聲,將目光投在龍椅上,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蕭翰林得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心裏更是對蕭翰康和德妃惱恨萬分,本來想帶著一身是傷的徐震客進宮告狀,卻沒有想到宮中竟然發生大事。蕭翰林和謀士商量了一夜,絕對不能讓蕭翰康他們的詭計得逞,今天他不顧危險,進宮參加朝會,同時,他也派雷家的人在外麵接應,一旦蕭翰康反抗,那麼雷家帶兵攻入皇宮,到時,救了父皇,他也能讓父皇恢複對他的信任。
早朝時間到,當蕭翰康隨著張遠出現的時候,眾人臉色一變,蕭翰林率先出聲質問地說道:“張公公,父皇呢?”
張遠閃速不安地看著蕭翰康,久久沒有回答蕭翰林的話語。倒是蕭翰康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回答蕭翰林的問題說道:“父皇最近要閉關修煉,將朝事交給本王暫為處理。”
“蕭翰康,你口出狂言,父皇怎麼會將朝事交給你,你軟禁了父皇,聯合德妃給父皇吃下的丹藥是毒藥,謀害父皇,你還有膽子站在這裏!”蕭翰林聽到蕭翰康的話語,怒指地蕭翰康氣憤地說道。
蕭翰林的話一落下,在場的官員“嘩”的一聲叫了起來,一個個不知情的官員瞪直了眼睛看著在上麵的蕭翰康。
隻看到蕭翰康聽到蕭翰林的質問,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目光淡淡地看著怒視著他的蕭翰林說道:“五弟,知道你不滿本王暫理朝事,但是你也不用誣賴本王謀害父皇,你說出這話要拿出證據,否則,父皇出關之後,你的罪過可不小!”
蕭翰林聽到蕭翰康威脅的話語,冷冷地一笑,“蕭翰康,你以為我沒有證據?放心,隻要現在父皇出來,我就拿出證據出來,到時,誰有罪,還真說不清!”
蕭翰康眼睛眯了起來,正要說話,隻聽見一直沉默的蕭翰墨說道:“張公公,父皇讓四弟暫理朝事,可是親口說的?”
張遠聽到蕭翰墨的問話,立刻搖搖頭,“沒有,是德妃娘娘告訴老奴的,自從皇上開始練功,老奴就沒有見到皇上,連聖旨,也是德妃讓老奴寫的!”
張遠的這句話頓時讓蕭翰康和德妃的陰謀詭計全都暴露,安鵬天出列,一臉嚴肅地看著蕭翰康,“逸王,請將皇上請出來!”安鵬天的話語一落下,不少官員紛紛附和。
蕭翰康對於這些人的話語聽而不聞,嗜殺的目光看著身邊的張遠,來的時候,他就想到這個奴才不安分,沒有想到他竟然臨時倒戈!哼!不過他也沒有全然相信這個奴才,一會收拾了下麵叫嚷不停的家夥,再好好地收拾他。
蕭翰康嘴角浮現出冷笑,對著下麵的朝廷大臣說道:“竟然你們提出異議,那麼,今天誰都不許離開金鑾殿!”
蕭翰康的話語一落下,隻看到禦林軍統領帶著禦林軍帶著刀走了進來,封鎖住大殿門口,這個架勢,立刻讓在場的官員臉色一變,甚至有些人嚇得臉色發白,腳軟跌在地上。
蕭翰墨臉色一沉,原來蕭翰康和德妃已經控製了禦林軍,怪不得昨夜他們要將安景煥抓住,原來就是為了完全控製禦林軍,不對,還有一個左統領韋克東呢?他應該和安景煥關係不錯,雖然是中立,但也不會投靠了蕭翰康吧?
蕭翰林看著禦林軍的架勢,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看著蕭翰康,隨即說道:“蕭翰康,你別以為控製了禦林軍就能控製我們,你想得美,一會我會讓你跪在地上,讓我求饒!”
蕭翰康聽到蕭翰林大言不慚的話語,挑了挑眉頭,“五弟,你是想等雷家派兵來救援?這個本王可以告訴你,你不用等了,雷家早就在一年前投靠了本王,就你這個愚蠢的家夥還覺得雷家還為你所用呢!”
蕭翰康的話語立刻讓蕭翰林臉色蒼白,驚恐地看著蕭翰康,“不可能!”
“那我們拭目以待!”蕭翰康一臉自信地說道。
此時京城外也是一片混亂,京城大門緊閉,百姓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紛紛閉門不出,店麵也緊閉,大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五步一哨,士兵嚴密把守。雷天奇帶著士兵要包圍住將軍府,撬開門之後,率兵而進,卻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他臉色一變,立刻命令道:“走!去安家!”
昨夜,安茹玥、任氏在眾人的保護下離開了將軍府,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安家的安慶源、許氏他們也被連夜接出府,躲在安全的地方,以防止蕭翰康爭權奪位波及到他們。
京城的一家普通大宅裏,安茹玥心神不安地和安慶源下著棋,安慶源看著安茹玥水平大減,眉頭緊蹙,眼睛雖盯著棋盤,卻眼神空洞的樣子,搖搖頭,將棋子落下,隨即說道:“別擔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安慶源的話語頓時讓安茹玥回過神,看著對麵的安慶源說道:“祖父,您雖這樣說,但是我卻不放心,相公一夜未歸,而如今卻將我們接出府,可見極其凶險,如今哥哥被關在大牢,父親又在宮中,真的不會有事嗎?”
安慶源輕笑地搖搖頭,“玥兒,你太小看洛鴻軒這個小子了,我今早派人尋他,得知他已經出京,而景煥你更不用擔心,天牢裏麵有我們的人,他不會出事,至於你父親……我隻能說,他暫時不會有危險,要有危險,也是如今也在宮中的睿王!”
安茹玥聽到安慶源的這番話,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相公他出京了?他要去做什麼?”
“等待救兵!”安慶源吐出四個字。
安茹玥還想深入問下去,隻看到夏梅攙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邊走邊叫道:“夫人!”
安茹玥聽到夏梅的聲音,轉過頭,立刻嚇得起身,來到她的身邊,看著她攙扶的人,一臉驚訝地說道:“琪兒,你這是怎麼了?”
隻看到鍾靖琪衣衫沾有血跡,發絲淩亂,臉色沾有灰塵,聽到安茹玥的問話,她“哇”地一聲痛苦了起來,“玥兒,快救救子峰,他被抓了!”
安茹玥聽到鍾靖琪的話語,眉頭蹙了起來,輕輕地拍著她得後背,看著前麵的夏梅,“怎麼回事?”
夏梅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隨即微微喘了一口氣說道:“奴婢出門想打聽清空,卻發現全城警戒,雷天奇正帶著雷家人一家一家地搜素。”
“雷家竟然投靠了逸王!”安茹玥聽到夏梅的話語,驚訝地叫了出來,她一直以為雷家是幫助蕭翰林的,再說蕭靈夢的死是蕭翰康在朝上狀告雷家,迫使雷家被奪走兵權,她以為雷家是最恨蕭翰康的,卻沒有想到雷家竟然暗地裏投靠了蕭翰康,真是讓人跌破了下巴也沒有想到。
安茹玥臉色凝重地看著一旁的安慶源,“祖父,我們失算了!”
安慶源歎氣點點頭,“這個確實沒有想到,逸王好手段,雷天奇也是一個猛將,他的能力不低,不過和洛鴻軒這個小子比起來,還是差遠了,雷天奇一直不服鴻軒,一會鴻軒帶兵攻進來,怕是一場惡戰。”
安茹玥聽到安慶源的這番話,臉上浮現愁雲。
夏梅聽到兩個人說完之後,接著說道:“奴婢發覺城中氣氛不對勁之後,就準備悄悄返回,卻發現一輛馬車正駛在城中,裏麵傳來哭聲,讓奴婢好奇,正巧雷天奇攔住了馬車,撩開車簾之後,奴婢看到了裏麵的韋夫人和韋少爺,兩個人臉色驚恐,可惜奴婢後來隻救出了韋夫人,而韋少爺被後來聽到動靜的雷天奇搶走。”
“夏梅,你不會將雷天奇驚動到這裏!”從開始一直沉默觀棋到看到夏梅扶著鍾鈺彤的安景博出聲說道。
夏梅聽到安景博的問話,搖搖頭,“三少爺您放心,奴婢帶著韋夫人退避了追兵,隻是奴婢發現雷天奇正帶著人一家一家搜素,奴婢擔心,不久之後會搜到這裏。”
夏梅的話才落下,隻看到宅子的管家一臉焦急地跑了過來,“老爺子,快,躲到暗室裏,官兵上門了!”
管家的話語一落下,安茹玥臉色一變,“走!”
眾人隨著管家進了密室,安景博銳利的目光直戳著夏梅,還說沒有暴露,那麼快官兵就找到了這裏,一旦發現了他們,那麼逃也逃不了!
安景博如刀割般的目光讓夏梅頭皮發麻,沒有想到三年未見的三少爺竟然有這樣的氣勢,太讓她有些害怕,好吧,剛才她的尾巴沒有處理好,讓雷天奇那麼快就找來了這裏。夏梅自責地低下頭。
一旁的安茹玥看到夏梅的動作,隨即一個爆栗瞧在安景博的頭上,沒好氣地說道:“好了,別怪夏梅,就是她沒有救琪兒,不久之後雷天奇也會帶兵過來這裏的,隻是早晚的問題。”
安景博摸著安茹玥敲疼的腦袋,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看著安茹玥,委屈得像一個受傷的小獸,委屈地說道:“姐姐,你怎麼敲我的腦袋,真不疼我!”
安景博的問話頓時讓安茹玥嘴角抽了抽,這個小鬼!
安茹玥收回手,將目光投在滿臉憂愁的鍾婧琪身上,“琪兒,你和子峰怎麼被抓的。”
聽到安茹玥的問話,鍾婧琪說道:“昨天我帶著子峰回鍾家,回府的時候被一群賊人給攔住了馬車,將下人全都殺人,說隻要我們聽話,就保證不會出事,當時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被夏梅救之前,雷天奇攔住了馬車,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拿著我們來威脅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