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陰陰一笑,冷聲道。
“不知兩位殿下駕到,未能遠迎,還請恕罪。”陳之仲聲音毫無波瀾地道。
“哼,你要是再晚打開這府門一會兒,興許,我沒準就將你府邸給燒了。對了,你雖然被罷免了官職,但是這陳府可沒被抄了,這也是本王與皇兄的功勞,當然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
“多謝信王殿下,禹王殿下。”陳之仲回答道。
隻是語氣聽上去總顯得不夠實誠,所慕容德臉色拉了下來,怒道:“陳之仲,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隻是一介草民,在本王麵前你得趴著。”
話畢,慕容德向著一旁的兩名侍從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即上前,走到陳之仲身邊,分別朝著陳之仲左右小腿就是一腳,頓時,陳之仲痛苦的輕哼一聲,然後重重地跪倒在雪地上。
“以後見了本王要這麼行禮,懂了嗎?”
慕容德繼續冷聲笑意道,至始至終,信親王慕容律都未開口,甚至都隻是王陳之仲身上淡淡掃了一眼,也不阻止禹親王對他的羞辱,看戲的興致都不大。
陳之仲全身顫抖,隻是狠狠地點了點頭。
這時,信親王慕容律突然上前一步,來到陳之仲麵前,隻是冷眼地望了一眼,猶如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卑微者,他“嗬嗬”地笑了一聲。
正要伸手去扶,還一邊說道:“陳大人莫要掛在心裏,剛才二弟說的可都是氣話。”
慕容律說完還回頭瞪了一眼,像是在訓斥一般,突然也就沒了要將對方扶起來的心思,隻是那哪裏是瞪眼指責,分明是這兩兄弟眼神的交流,並且嘴角同時掀起一抹笑容。
“陳大人,咱們有些話要說,能否進府上?”
陳之仲保持著沉默,態度很顯然,慕容律幹笑幾聲:“地上太冰!”
然後轉身與慕容德站到一起,冷眼望著陳之仲,透著一絲怒火。
這老東西也太不知好歹,那好,你就這麼給老子跪著,就不信你敢起起來。
這時,陳府中的陳琳兒也不顧丫鬟的勸阻,直接穿戴整齊,然後提著青霜劍便走出了屋子。
徑直地朝著府門方向飛快跑去。
她今晚不知為何,似乎很難入睡,腦海浮現白天與的修煉時的一幕幕。所以,外麵自從有了動靜她很警覺。
隻是先前父親身邊的護衛前來消息,讓她好好待在房裏不要出去,本以為要順從父親的命令,但是她又覺得很不對勁,這麼晚了,誰會前來打攪,並且外麵陣勢那麼大,所以更加讓她心頭不安起來。
當她來到門口之時,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父親大人跪在雪地裏,任憑雪花壓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
她父親曾是朝中三品大員,在這大燕之中,唯有燕帝陛下有資格接受他的跪拜之禮,可如今卻她卻眼睜睜地看見父親跪在自己門外的雪地上,是那麼的落魄。
不知為何她眼中的淚水自由而然地湧出,當她看見兩名英俊的男子走到父親麵前,臉上隻有不帶感情的譏諷。
這一幕,陳琳兒的俏臉微微蒼白起來,貝齒緊緊地咬在了紅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