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雩之雖然想著要找琛香談話,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確切地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拖了又拖,直拖到有一天她與蕭易又見麵,且一夜未歸!
房雩之暗中找了她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在某家客棧的床上將她帶回了家,當然他並沒有親自進去,房丞相的知名度太高,萬一有人認出他來麻煩的隻會是琛香。
琛香並沒有象以往一樣表現的戰戰兢兢,害怕爹爹生氣,害怕爹爹責罰,害怕爹爹不理她,反正爹爹已好久沒有理過她了,雖然不至於破罐子破摔,但她比以前淡然了很多。
“爹爹!”琛香蒼白著臉輕輕地喊了一聲房雩之,並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她之所以未歸的原因,昨晚她喝多了,怕家裏擔心所以就近找了家客棧住下。
當然,事實上事情要比她所說得嚴重的多,她當時其實什麼也不記得了,而且根本也走不了路,是蕭易抱著她進的客棧,還吐了他一身,差點沒把她當場扔掉!若不是事先清理過,怕是客棧都不肯收她,她直到此時頭還痛得象是被什麼東西輾過一樣,隻是,她再沒有了對他撒嬌的勇氣!
房雩之一路上都沒有吭聲,他一夜未睡,直到天亮時才接到了關於琛香落腳點的秘密通知,看得出來蕭易明顯是故意要整他,他明明可以早一點通知他的。
“跟我去書房!”回到家後房雩之就讓琛香去書房談話,他再生氣也不要去她的房間,生怕那次的撲倒事件重演,他也不是沒看見琛香蒼白的象鬼一樣的臉色,也聞到了她身上殘留的酒味,可他不能再心軟,實在不行,那就隻得早點把她嫁出去了事!
“玉兒,你不是答應爹爹再不與蕭易見麵,如今你不僅與他見了麵,還在他麵前喝醉,萬一他心懷不軌……”兩人一坐定,房雩之便強忍著怒火低聲說道。
“爹爹,蕭易並不是那種人,而且玉兒也自知並非好到誰都稀罕的程度!”琛香垂下眼,第一次正麵幫著蕭易說話,爹爹對蕭易不信任,正如蕭易也對爹爹不服氣一樣。
“玉兒!”房雩之聞言大驚,卻並非因琛香幫著蕭易說話,而是她說話的語氣,那語氣中有種豁出去的無畏,他習慣了她對自己的完全信賴,這使他一時很難接受得了。
“爹爹,上次爹爹說得擇親一事玉兒已經想過了,也選好了人,就溫家大公子溫煦傲吧!”琛香抬眸看著房雩之,反正是不可能,不如趁早死了心。
“你說什麼?不行!”房雩之一愣之下反對的話脫口而出,早忘了他剛剛才想著要把把早點嫁出去早安心的想法。
“為什麼不行?”琛香眼睛一亮,隨後又黯了下來,她還在期待什麼?
“那就任憑爹爹為玉兒作主吧!”琛香沒有很堅持,反正是誰都一樣,這樣也省得害了傲傲!
“玉兒,你……”房雩之突然半躬著身捂住了胸口,那裏隱隱地悶痛讓他很不能適應。
“爹爹,你怎麼啦?”琛香見狀不由著急了起來,剛要搶前一步,猛然想起自己身上怪味濃重,怕惹爹爹厭惡,猶豫了一下又退回原地,隻一臉擔心地看著房雩之。
琛香回到‘綴玉閣’,沐了浴,喝了醒酒湯,再吃了點東西之後又重新躺回床上,雖然她心裏很想睡,可是頭痛欲裂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