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最早出現的便衣警察已經來到了吳凡身前,不容推卸的語氣道:“先生,多謝!請你們二位跟我們回去錄個口供。”
便衣的語氣生冷,似乎並沒看到吳凡跟歹徒搏鬥的場景,更加沒有注意到吳凡腹部血染一片,帶著以一種至高而下的口吻對吳凡二人言道。
吳凡在山城是對這樣的口吻已經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了,現在已經是警察了,心裏對此有些不樂,可還是從身邊宛麗手上要過錢包,用一隻沾滿鮮血的手從裏麵抽出一張嶄新的警官證遞給那位便衣麵前。
便衣警察隻看了一眼上麵的警徽,即刻端正了態度,先對吳凡和宛麗微微一笑,“原來是同行,難怪伸手不凡。不過,老兄的手伸得也太長了點吧,這裏可是浦東分局的範圍,不屬於江灣分局……唉,你怎麼會受傷的?”
誤會隨處不在,吳凡也不想解釋,但經他這麼一喊,正在查看吳凡傷處的宛麗扭頭瞪了那位便衣一眼,“知道受傷,還不趕緊叫救護車!”
便衣警察沒有伸手要宛麗的證件,既然是和吳凡在一起的,他順理成章將宛麗當成了午飯的同事,被這樣一位美麗如女神的警花一個嗬斥,他竟然沒有生氣,而是直接拿起步話機,呼叫救護車。
“有警員受傷,請速來救護車。”
便衣警察的話音剛落,一位肩扛“三毛二”警銜的中年警官走了過來,前者馬上跑過去,立正敬禮,“報告王隊,這是見義勇為的那個小夥子的證件,剛才就是他和歹徒搏鬥,幹倒了三個,幹傷了一個,而他自己也被歹徒的匕首恨恨地捅進了肚子上,直沒匕首手柄……”
便衣警察說著把吳凡的警官證給後者看了一眼,然後摘要彙報了剛才他看到的一些情況。
來認識浦東分局刑警二隊的隊長王平,王平看了一眼警員證,然後來到吳凡身前,把警官證交還給後者。
吳凡的肚腹上血染一片,宛麗此時已經脫下外麵的襯衣,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長裙,將襯衣凝成條勒住他的傷口係在吳凡的腰上。吳凡知道宛麗那件襯衣很貴,本想阻止,卻被宛麗瞪眼嚇住。好在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回了,隻好聽之任之。
傷處雖然在快速愈合,但是時間尚短,根本沒有完全閉合,加上他一連串劇烈動作,部分閉合的傷口再次拉開,傷口兩邊翻出來,白森森的,血流不止,看著很嚇人。
但是吳凡知道,這是外表的景象,內部傷口在剛才已經完全閉合了。所以從外麵看上去受傷嚴重,血流很多,但是沒有內出血,對身體不會有大的障礙。
“直沒匕首手柄?”王平忽然想起剛才看到的那把匕首刃部足有十公分長三公分寬,匕首上麵都是血,顯然周通沒有說假話,“周通,你真糊塗!吳同誌流了這麼多血,還等什麼救護車,用警車送到東方醫院,快!”
王平既然知道吳凡來自江灣分局,自然知道林蕭,心的話要是被林蕭知道他們慢待他的人,非殺到浦東分局刑警隊指著他鼻子罵娘不可。可他心裏很是納罕,被匕首刺進肚子裏那麼深,這小居然還能追凶打鬥,莫非這人是鐵做的不成?
“是,王隊!”周通走到吳凡麵前,轉身蹲下,然後背起吳凡走向一部警車。
看著走遠的三個人,王平嘴裏嘀咕,“被巴掌長的匕首捅了一刀,居然臉不變色,而且還能激鬥三個窮凶極惡的歹徒!江灣分局幾時來了這麼一位虎將?不知道我們分居這次來的那幾個跟這小子相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