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兩人剛要再繼續說,就見在周陽一道舌綻春雷的怒喝聲中,兩道人影乍合倏分,周陽身形屹立如山,而蠍子卻宛如被狂風吹走的無根飛草一般,倒掠著飛出,由於這次沒有座椅擋著,一直退到機艙尾部,方才拿樁停穩身軀。
隻見他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身子搖搖欲墜,一絲血跡從嘴角溢出,心機艙內頂燈照耀下,映射出一抹絢爛奪目的妖異色彩。
原來他看事態不秒,就動了歪腦筋,企圖偷偷掏出槍來暗算周陽,這出手間若是少了沉穩,就有破綻可循。而周陽也頓時察覺出他的企圖,恍然醒悟此時可不是比武過招之際,也想要盡快結束戰鬥,因此手底下沒有在留情。
當蠍子一刺向周陽,中途卻又詭異地化刺為劈。如果換著其他地方,周陽輕輕一避讓也化解了,可由於是在機艙內狹窄的過道上,周陽一讓開這一刀就很有可能傷到身後無辜的乘客。
就在那匕眼看就要劈在周陽身上,眾人見之色變之際,卻隻見周陽雙手一合一托,使出一式“童子拜佛”之式,蠍子那能撕金裂鐵的狂霸一斬,被他一雙手掌緊緊的夾住,宛如寒光凜冽殺氣四射的寶刀收入刀鞘,這一下,猛虎入籠,再無鋒銳可言。
在旁人看來,這一招使得太過凶險,因為一個不慎,周陽就有開膛破肚之危,他們自然不知道周陽對蠍子的企圖早已了然於胸,看似凶險,其實卻是不慌不忙。
蠍子運盡回奪匕,卻宛如被虎鉗鉗住一般,紋絲不動。見此情景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入周陽的算計之中,還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不僅不慌張,反而洋洋得意,心中冷笑出聲,左手飛快地掏出槍來對準周陽的胸膛就欲開槍。
“爾敢!”此時周陽猛然間一聲怒喝,聲線入耳,就像是陡然間有千萬輛戰車從天際駛過,出了響徹天地間最狂暴的噪音。蠍子當其衝的隻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胸口惡心欲吐,心中恍惚,行動不由就是一滯。
於此同時,周陽同時間雙腿離地而起,整個人縮成一個圓球,下一刻,身軀猛然炸開,就如那被壓縮地彈簧般猛的彈開,雙腿急踢出,帶動起風聲凜冽,就像是陡起狂飆一般,宛如毒龍一般襲蠍子的腹部,粹不及防的蠍子被重重踢中,緊握匕和手槍的雙手不由就是一鬆,人也頓時倒飛出了數米遠。
蠍子顫顫巍巍地靠著背牆,怒意盎然,雙眸似乎能噴出火來,望著周陽,慘烈一笑,隨即又咬牙切齒的道:“好小子,算你厲害,我今天和你拚了!”
說罷伸手掏出一個微型引爆器,就準備按下去。已經被怒火燒昏頭腦的他已經完全顧不得其他了,隻想要和周陽同歸於盡。
“啊!”剛剛看到匪徒打敗了的乘客們還沒來得及歡欣鼓舞,見此情景又不禁齊齊驚呼出聲。
此時人人隻覺得一顆心飄到了空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即便不懂的人也似乎明白,隻要匪徒手指輕輕一按下去,整架飛機和機上所有的人在瞬間都將會被炸成碎片,無人能夠幸免。
可就在此時,令人驚愕的一幕驀的生了,匪徒突然出一聲哀嚎,手中的引爆器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手腕上還插著一支明晃晃的匕首,正是剛才他用來對付周陽的那把,人被踢飛了,可匕首卻留在了周陽的手上,見狀正好擲過來釘在了他的手腕上。
蠍子痛得冷汗淋漓,卻仍然沒有死心,仍然咬著牙俯身伸出左手想要按動引爆器……
周陽見狀不禁微微搖頭,這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個時候都還不死心。
別看他們都是一些恐怖分子,可也同樣有自己的信仰,為了信仰甚至可以不惜犧牲生命。
普通人是很難理解他們這樣瘋狂的行為,就如同當年沒有人能夠理解那些視死如歸的紅色革命者一般。
當然,其中的性質和內涵自是不同的。
中年男子正準備一槍將其擊斃,周陽驀的動了,毫無半點地先兆,快地就如驟然間在人世間現身的空山幽靈,飄忽迅捷地乎人的視力所及,仿佛也就一眨眼,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移行換影般跨過十多米的空間,瞬間出現在了蠍子的麵前。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目瞪口呆,麵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甚至相互對視一眼,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此時的左手已經幾乎快要觸摸到了引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