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陽交代陳遠航說的,不然的話如果說是周陽這樣一個學生開飛機的話,飛機裏的乘客一定會產生恐慌的,說不定就會出現什麼其他的狀況,而陳遠航的身份卻要比其他的什麼身份要有說服力,畢竟國安這樣一個部門裏的成員在老百姓的心中都是有著大本事的。
陳遠航這話一出,機艙裏頓時就炸開了鍋,大家先是目瞪口呆,接著就是一陣驚慌,女士發出了驚呼,而其他的男人也都有些變色了。最明顯是幾個坐在頭等艙裏,衣冠楚楚,剛才還在談笑風生,表示自己見慣了大風大浪無所畏懼的男士,臉色立刻垮了下來,還有一個嘴巴裏哆嗦:“什麼……國安七局……中尉軍官?”
一個男士忽然控製不住起身衝到了空姐麵前,對著空姐大聲吼道:“你們是怎麼搞的?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要投訴你們,你們這家破公司,我要告得你們破產!你這個混蛋!”
他叫得聲嘶力竭,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空姐竭力安慰他,不過卻沒有絲毫的效果,他仍然不依不饒地大聲叫囂著。
此時錢澤榮走了過來。他看上去有些焦慮和疲憊,不過神情還算鎮定。
錢澤榮一把抓住他,然後用力把他推開,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這個人哼了一聲,身子彎了下去。捂住小腹。
“都他媽給我安靜一些!”錢澤榮冷冷說道:“時間緊張,想活的就給我回到座位上!”
盛怒之下,他也顧不得說話是否文明了。
好些乘客都被他這凶神惡煞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錢澤榮看了大家一眼,然後咬牙道:“匪徒至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讓飛機平安降落。如果不是國安陳中尉和剛剛你們看到那個年輕人幫忙,我們大家早就死了,現在情況緊急,機組人員正在努力讓飛機平穩安全的降落,我們大家想要活命,就老老實實聽從安排,要不然誰都活不成……”
錢澤榮努力抓著手中的槍用力捏著,手臂上的肌肉都在跳動,死死地盯著剛才叫囂的幾個人,狠狠說道:“如果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搗亂,為了其他人著想,我隻有先把他宰了!”
他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仔細聽著,開始聽到有救的時候,人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來,但是聽到後麵,就都呆住了。
這下機艙裏頓時安靜下來了!
此時郭曉諾和另一名空姐也適時上前安撫大家的情緒,並指導大家係好安全帶,不要靠在位置上,雙手交叉防在前排座位上,頭部則放在手上,在飛機著陸前,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並且摘下眼鏡,項鏈,戒指,假牙,女士須脫下絲襪和高跟鞋……
經過這麼一鬧騰,大家似乎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憤怒和恐懼驚慌都無濟於事,隻有老老實實按照空姐的示範去做,希望這樣能夠讓自己生存的幾率更大一些。
隻是每個人心裏閃現過各種各樣念頭的同時,都在不停地祈禱,祈求滿頭神佛能夠保佑自己和這架飛機,安全著陸。
周陽此時全然顧不上機艙裏的情況,盡量的平心靜氣,全神貫注於飛機的駕駛和降落中來。越是情況危急,越不能亂了陣腳。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冷靜是必需的第一先決要素。
他大腦飛運轉著,不斷演練著自己駕駛飛機安全著6的各種程序和情況,然後找出各種可能存在和出現的紕漏,不斷進行修正,直到感覺沒有問題了,這才正式著手開始飛機的降落。
按照飛行員遠程的教授,周陽開始有板有眼地操縱起飛機複雜的控製係統來:下降——調整高度和航向——下到起始進近高度——以30度磁差切取跑道盲降,然後把度減小到V度然後放襟翼——左右斷開自動駕駛儀轉為手動駕駛——然後到決斷高度。此時如果機長感覺飛機的狀況不適合繼續降落,可以繼續重複剛才的步驟,直到飛機的情況到達最佳狀態。
總之所有的一切步驟周陽都做得井井有條,無論是調整的數據還是處理地順序,都和飛行員傳授的飛行手冊上的規定完全一致,第一次操作就飛機就到達非常適合的降落狀態。要不是事先知道他從來也沒有駕駛過飛機,所有看到這一切的地麵指揮人員都會認為,飛機上的飛行員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資深飛行員。
“飛行十分平穩!”塔台上一個負責了望的地空管員一麵用望遠鏡觀察著飛機的情況,一邊不禁興奮地大聲向其他人報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