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泰道長見事已完了,便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長劍,朝飄香院走去。
迎接她的正是剛才那個女子,飄香院的老鴇。
老鴇一看,竟是一老道進來,不免嘴角一撇,但又立馬收了回去。嘴角一揚,悅道:“呦!像您這樣的大爺來這裏玩,可真是少見呀!”老鴇拿著一把圓扇,不時擋住嘴偷偷笑道,“春花~夏蟬~秋露~冬雪~快來接客啦~”
“哎~來啦~”姑娘們緩慢地走了過來,個個千嬌百媚,萬種風情。她們一見是個老道,不禁有些驚訝。四個人尋思著: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個臭道士,不在自己的道觀修煉仙丹,竟跑到這裏來風流快活。是呀!你瞧他,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好像是欠了誰似的。快看!他那袍子上怎麼還有血跡?不知道,反正我可不想去招惹他。我也是。
老鴇見姑娘們都不是很主動,便使了個眼色。
四人心領神會,隻好聽從。紛紛靠近恒泰道長,不斷地賣弄著自己的風騷,以求得到他的寵幸。
春花主動靠了上去,用她那纖細地雙手去撫摸恒泰道長的胸膛,眼睛時不時還瞄了他幾眼,給人一種羞答答的感覺。夏蟬則直接用自己的乳房隔著衣服,在他的背後磨蹭著,擠壓著,還不時朝著脖子上吹氣。秋露、冬雪也是毫不示弱,一個幹脆就將恒泰道長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任憑他處置,另一個則說,“大爺~這劍您掛著也怪累的,不如讓我先把它取下,放在一旁,要不幹事也不方便呀~”剛要去碰,便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手腕,疼得發出一聲尖叫,這也嚇壞了周圍的嫖客。其它三位姑娘連忙向後撤了幾步。
恒泰道長拎起那個碰他劍的冬雪,詢問道:“你剛才可曾見過一個跟我差不多高,蒙著臉的人來這裏?”
“哎呦,大爺,來這裏玩的人這麼多,我哪裏都能記住他們的長相。”冬雪疼痛不已,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忙道:“大爺,您別攥了,我手腕疼著呢~”,
“哎!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呀!”老鴇從裏屋走了出來,用扇子指著那三位姑娘,斥問道:“不是讓你們好好伺候這位大爺嘛!怎麼成這樣啦?”春花、夏蟬、秋露低下頭,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老鴇見道士將冬雪的手腕握的通紅,心如刀割,連忙上前勸阻:“大爺~您這是要幹什麼呀?是誰招惹您了?您能不能先把冬雪放開,您看她的手腕都你被您給攥紅了!這要是給弄壞了,還讓我以後怎麼開店呀!”
恒泰道長哼了一聲,將冬雪向前一推,鬆開了右手。老鴇趕忙走到冬雪跟前,瞧了瞧手腕上的傷情。
恒泰道長對那老鴇道,“我問你,剛才是否看見一個跟我差不多高,蒙著臉的人來這裏?”
“呦!大爺!每天來我這飄香院的人不計其數,數都數不過來,我哪知道您要找的是哪位呀?”
恒泰道長道:“少******廢話!你到底有沒有見過?”
老鴇摘下剛才的嘴臉,一副刁蠻模樣瞬間呈現:“大爺!請您把嘴巴放幹淨點兒再說!剛才您傷了我家冬雪,我還沒跟您計較呢。不過有句話我可放在前頭,您要是來這裏玩,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兒玩。您要是找人,可以自己去找。但您要是來這裏搗亂的話,那可別怪老娘我不客氣了!”剛才的那彪形大漢,不知何時出現在老鴇身後,麵容驕橫,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恒泰道長叫道:“那人拿了朝廷的東西,當屬朝廷要犯。你要是耽誤了我的事兒,讓他給跑了,你也脫不了幹係!”
老鴇雙手叉腰道:“呦!呦!呦!一個成天煉丹的臭道士,也敢拿朝廷來嚇唬我!你當老娘我沒見過你這樣的呢?老娘我幹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一看就是挑事的。彪子,上!好好教訓教訓他!”
彪子捏了捏拳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嗬嗬一笑地走到恒泰道長麵前。彪子比他高一頭,雙手一抓,竟把恒泰道長扔了出去。彪子哈下身子,伸出雙手,想將他拎起,卻不料被他一個躲閃,溜到自己身後。恒泰道長輕輕朝那小腿處穴道一踢,彪子竟開始晃動,倒在了地上。彪子站起身來,像餓虎般撲了過去。恒泰道長彎下腰,躲開粗壯的雙手,向前靠近一步。刹那間白光閃過,彪子“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頓時鮮血直流。恒泰道長將插入彪子腹部的長劍拔出,在彪子身上蹭了幾下,將血跡擦幹。
姑娘們從沒見過如此場麵,不禁大聲尖叫起來。嫖客們紛紛倉皇而逃。老鴇也就驚恐萬分,嚇得不知敢說些什麼,隻得用扇子擋住自己的嘴。
“誰******在這裏大喊大叫的?掃了老子的興致!”一蒙古大漢推開樓上一間房門大罵道。隻見他身材魁梧,身穿赭黃色長袍,手握環刀。旁邊幾扇房門也隨之開啟,冒出幾個蒙古大漢,跟他一樣,清一色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