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道:“我本來去湘王府想看看眾兄弟們,這麼晚了不歇息也不容易,拿來酒肉犒勞犒勞大夥兒,但卻不見大師您。聽一人說您已離開,不知是何緣故。況這月黑風高之夜,恐大師有所危險。便派葉無淚前去找您,這才找到。看大師您傷勢不輕,不如歇息幾日,待傷勢已好,再做啟程。”
恒泰道長道:“承蒙李大人厚愛,貧道不勝感激。但那鑰匙還沒找到,恐有些不適。”
李景隆道:“就算鑰匙落入他人之手,又有何用,還不是要來找這寶箱。寶箱在手,何愁鑰匙不來?”
恒泰道長道:“李大人言之有理。”
李景隆又命人將馬牽來,扶道長上了馬背。待道長與人馬走後,對葉無淚低聲道:“此事有你來辦,恐那人也逃不出這荊州城。”
“遵命!大人!”葉無淚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那黑衣人見無人追來,便走進一條小巷,向左一拐,朝一人家大門敲去。門慢慢張開一道縫隙,黑衣人一下鑽了進去。屋內聽得一個女子聲音說道:“老娘今兒個真是倒黴,冬雪受傷,飄香院被砸,還便宜了那些蒙古韃子。最可氣的是還搭進了一條人命。別讓我再看見那臭道士,不然我非得讓他千刀萬剮不可!”
一男子道:“隻不過是個道士而已,雲姐何必如此火氣。”
那女子傷心道:“彪子跟隨我已有多時,沒有辛勞也有苦勞啊。他這麼一死,哎,我這心也怪難受的。這要是他父母知道的話,這可叫我如何是好呀!”
那男子答道:“這還不好說,給他父母點銀兩不就得了。雲姐,如不介意,我去你那飄香院當個打手,如何?”
那女子哼了一聲。“就你這樣,要是來了我那飄香院,豈不是便宜了你。我那些姑娘們,雖沒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但也個個也是如花似玉,並不比她人差。就怕你來了,我有些不放心。”
那男子道:“雲姐,你就放心吧,我老胡絕對不是那種人。雲姐,我再問你一件事,那紅霞姑娘可好?可否被人欺負?要是誰跟傷著他,我老胡絕對饒不了他!”
那女子答道:“呦,還惦記著我家紅霞呢,怪不得這麼想上我這兒來呢。這麼想她,怎麼好久都不見你來呀?”
那男子道:“這不是忙嗎,最近在荊州城外發現幾具男屍,一查竟都是荊州城裏貪淫好色之人。
那女子問道:“荊州城裏還發生過這事?我怎不知?”
那男子道:“為了避免恐慌,此事還沒有公之於眾,你當然有所不知。這幾具男屍脖頸處都有一道深深地血痕,顯然是被人用什麼利器勒死的。更蹊蹺的是他們身上還有一股胭脂味,恐是被同一女子所殺,至於為何要害他們,還不得而知,因為這幾個人之間並無任何聯係。
正說著,柳月生跟隨黑衣人走了進來。那女子與那男子站起身來,對那黑衣人說道:“大師!”黑衣人摘下麵罩,露出道衍大師的本來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