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3)

歌舞廳內亂成一鍋粥似的時候早已有人打110報了警,在刀疤瘋狂地向他的幾個小嘍囉狠衝猛打的時候警察已蜂擁而至,不容分說將肇事雙方帶回警局,問詢筆錄,等待處理。

在詢問完姓名、籍貫、工作單位以及個人其他方麵的情況後,皮膚白淨、臉形瘦長的年輕警察向黃鍵眼睛一瞪大聲問道:“說,為什麼打架?”

黃鍵心想打架的起因本來就是刀疤調戲嶽欣怡引起的,要追究責任根本追究到自己頭上。再加上打架時自己也沒有動過一個手指頭,反倒是挨了刀疤淩厲的一記重拳差點沒有把滿口的牙打掉吐出來,自己想找個訴苦的地方還都找不著大門呢就更談不上什麼責任了。至於說後來刀疤像瘋狗一樣追打他那幾個小嘍囉雖說是自己用生物波控製指揮的,但在場的那麼多人誰能了解其中的秘密,誰能清楚地說出來?

“嘁——”想到刀疤狂追亂打把他那幾個小嘍囉打得吱哇亂叫的情景黃鍵不由得嘴角一翹暗暗笑了起來,他暗暗心想著這生物波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妙用真得感謝楊老師,不是他幾十年的堅持不懈哪能有今天讓自己一試身手以雪前恥?當然也得感謝神峪鎮,如果沒有神峪鎮、沒有那千載難逢的一記雷電肯定也不會有如此的收獲。噢——對了,黃鍵突然想起來,這還要感謝刀疤,如果不是刀疤在拘留所那狠勁一拽,自己的頭被猛烈地一撞,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發現這生物波的妙用、自己還得受多少洋罪呢。不過這刀疤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發狠耍橫激活了自己的能量門,卻被能量門射出的生物波折騰得一敗塗地滿地找牙,這也算是惡有惡報、罪有應得吧。

問話的警察見黃鍵根本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反而自顧自地笑起來,不由臉色一沉,厲聲嗬斥道:“笑什麼笑?老實交待。”

黃鍵被嚴厲的嗬斥聲突然驚醒馬上回過神來,心想這畢竟是在公安局,自己是被審訊的對象,即使自己沒有過錯但從尊重法律的角度考量也不能過於放肆。思量之下他立刻正了正表情坐直身子,滿臉謙和地望著警察。然而問訊的警察仍是頤指氣使厲聲重複了一遍問話,黃鍵心頭噌地一下冒出一股無名之火,心想打架我又沒有動手,憑什麼對我這麼吆三喝四?有本事,找刀疤去。他思忖之下便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那個刀疤調戲我的同事,我隻是過去問了問,看了看,怎麼啦?”

“胡說,看著你文質彬彬的,怎麼這麼不老實?沒打架?沒有打架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問訊的警察緊盯著黃鍵臉上的淤傷反問道。

不提臉上的傷倒還好,一提臉上的傷黃鍵立馬火冒三丈,大聲喊道:“沒打就是沒打,臉上的傷是刀疤打的,我根本就沒有還過手,怎麼?你想逼供還是想怎麼著?”

“好,如果你說的是假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問訊的警察對黃鍵的抵觸情緒無可奈何,扔下一句話氣乎乎甩門走出了問訊室。

頓時,問訊室裏就隻剩下黃鍵和筆錄員兩個人。黃鍵突然有點兒後悔,心想人家警察也是職責所在,好好的跟人家鬥什麼氣嘛,這樣子不會惹出什麼事兒來吧?不過他回過頭又想管他呢,反正打架又不是自己惹起來的,而且自己又沒有直接參與打架鬥毆,再有事情又能怎麼樣?警察總不會處理自己這個無故的人吧?黃鍵這樣一想反而感到輕鬆起來。

黃鍵翹著二郎腿東張西望,像是在警察示威:你們看清楚,我不是惹事生非的人,惹事生非的人能這麼自在嗎?能這麼天不怕地不怕地跟你們叫勁鳴不平嗎?無意之中,他看到漂亮的筆錄員神態自若地端坐在訊問桌前,誘人的雙目一閃一閃直盯著桌子的筆錄紙,手上的簽字筆隨著手指的撥動飛快地在手指間來回轉動。刹那間,黃鍵心裏一個詭秘的念頭一閃而起,隨後便集中精力,圓睜雙眼緊盯著筆錄員。

片刻間,黃鍵己成為筆錄員葉子倩,回到了當天上午正在召開的一個案情分析會上。

刑警隊長周正濤雙眉緊鎖臉色陰沉,十分生氣地說道:“同誌們,這個盜竊案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到目前為止竟然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這讓咱們的臉往哪兒擱呀?難道咱們這些人都是吃幹飯的嗎?當然了,每個人的辛苦我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但我總不能拿著大家這些沒有結果的辛苦給上麵去彙報吧?在座的各位一定要明白,失竊的方振東那可是咱們市的外商投資大戶,如果這個案子再不破的話,是會對咱們市的投資環境造成極壞影響的,噢——這些已經強調了多少遍,說了顯得有些多餘,不說了。現在上麵要求咱們限期破案,否則——否則我也不說了,大家都知道,眼下怎麼辦?誰有好辦法?”

“隊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麼多人這麼長時間東奔西跑,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飽,根本沒閑著呀,上麵難道不知道麼?上麵這是咋啦?還讓咱們活不活啦?”名叫呂繼發的警察一臉委屈,無奈地望著周正濤說道。

“呂繼發,你少發牢騷,再辛苦沒有結果頂什麼用?不破案那是白辛苦。咱們是幹什麼的?你們說,咱們是幹什麼的?難道是吃白食的嗎?”周正濤逐一將會場的人望了一遍說道:“咱們就是吃這碗飯的,案子破不了,再辛苦那也是白搭。”周正濤將手裏的筆往會議桌上一扔繼續說道:“我不管,每個小組——不,是每個人一定要給我個準話兒,最遲明天下午,如果你們沒有回話我就將案子上交,由上麵負責協調有關部門破案,到時候咱們所有人就把臉用衣服捂起來走路吧。”說完,周正濤怒氣衝衝地衝出會議室。

“黃鍵,你沒事兒了,現在可以走了。”含有歉意的聲音突然在黃鍵耳邊響起一下子打斷了他的思緒。黃鍵抬頭發現剛才那個問訊的警察站在身旁一臉歉意地望著自己,便暗暗笑了笑心想我說我沒打架吧,你還對我凶,現在怎麼樣?不凶了吧。警察又歉意地笑笑說道:“對不起啊,讓你受委屈了。”望著警察一臉的歉意黃鍵突然有些於心不忍,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們也是職責所在嘛。”

聽說自己可以回家了黃鍵心裏自然高興,然而就在他起身準備走出問訊室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他心想自從生物波實驗成功之後已經初試身手大戰告捷,但真正的實用性怎麼樣卻沒有經過實踐的檢驗,何不趁這個機會試一試呢?思考之下主意拿定,黃鍵對身旁的警察說道:“警察同誌,我想見一見你們的周正濤隊長,行嗎?”

警察一愣,心想這個黃鍵不該是要告我的黑狀吧?他心裏想著麵色微微一沉尷尬地問道:“你——你認識我們周隊長啊?找他有什麼事兒嗎?”

黃鍵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嘿嘿一笑說道:“我不認識,不過你放心,我找他是因為其他要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