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的一番話著實讓我鼻子一酸,我在龍哥背後感到了龍哥身子一顫。我想他現在一定也很難受。
這才是潑婦,從女人走到這個境界,那得修煉多少道輪回呀!怎麼她們一夜之間,都變成這個樣子?是吃了激素還是被注射了****?看來,蕭靜姬的走,對她們的創傷著實不小。我的龍哥簡直被罵得狗血噴頭,一無是處。毫無還嘴的餘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歸罪於他。此時,我倆像是一對偷情的狗男女被人捉奸在床。我實在憋不住了,我也似吃了激素。
你們幹什麼?想幹什麼?五個敵一個,算什麼女中豪傑,我看你們就是五頭母老虎,五隻餓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的。還讓不讓人活了?”我也潑婦了一回。見餐廳漸漸圍攏過來好些人,又見五大狼沒有反應,我便拉著龍哥衝出了人群。臨別,龍哥不忘記丟下句話:“以後我會向你們解釋的。請你們不要衝動。”
真像是被人毒打了的兩條死狗,我們疲於奔命。無言的群眾用眼睛早已讓我們窒息,把我們扼殺。我們就這樣見我們的“父”和“母”。想想五大狼站在那裏呆呆不動的樣子,手裏還拎著早餐,看來她們心中也受了不少的打擊和挫傷。靜姬到底怎麼了?龍哥,你是時候該告訴我了。
碧伯伯正坐在母親的床前,母親也同他對麵坐著,搭拉著兩條安好的腿。碧伯伯色迷迷地撫摸查看母親的假肢之後,嚴肅地說:“玉心,這麼多年,你一個人拉扯玉兒實是不易。你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麼漂亮,那麼堅強。此刻,我仿佛又看到你跑步在校園裏的風采和你甜美的笑容。想想我的妻子已走多年,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行醫多年。哎!”
“那就再找一個好的。老碧,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不想相信男人了。啊……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
“我現在隻想把女兒養大成人。讓她嫁給好人家,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知道,要不是沒有曾經,也不會有現在……哎。我真想……說句實話,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還可以,你會相信我這個男人嗎?”
羅媽媽抬起頭,雙眼注視著這位曾經本可以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然後,她又垂下頭去,低語道:“不可能了,不可能了。都怪那個挨千刀的。”想及往事,羅媽媽忽又情緒激動起來。
碧擎天右手一揮,龍岩、龍飛快步走上前來待命。
“隻要你一句話,我讓這家夥從地球上消失。不不不,這樣太殘忍了,不是我老碧的風格。玉心,你說句話。”
羅媽媽搖搖頭,沉默了許久。她似乎在選擇中掙紮。最後,他還是搖搖頭,“算了,都生活了這麼多年了,就是條狗也是有了感情。何況他是個大活人。人老了,還要那麼爭,那麼闖,幹什麼用?有個中國詩人翻譯過這樣一首詩‘我和誰都不爭,我和誰爭都不屑。’我不想再想了。什麼都不想了。我隻想和我的寶貝女兒平平安安的。”說完,羅媽媽長歎了一聲,歎息中夾雜著平凡的悲哀和安於平凡的感慨。
碧伯伯慢慢拉住媽媽的手,媽媽望眼欲穿般看著碧伯伯,兩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來是我這個女兒奪去了母親的幸福。二十年前要是沒有生我,媽媽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我的家是這樣了,已經必然是這樣了。我一定要和媽媽好好的過。
兩人十分鍾的相擁之後,媽媽用力推開碧伯伯說道:“我知道碧龍霄是個好孩子,很像你。可是,我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先前,他與一位女子相愛,現在又要非我女兒不娶。我知道我家閨女十分喜歡他,隻是先前愁眉苦臉,多愁善感啊!真不知他們怎麼搞的?”
媽,不是的,女兒已經長大了。我愛龍哥,龍哥也愛我。我一定會把握我的幸福的。我不該猶豫了,猶豫的人是傻瓜,到嘴的鴨子就會飛了。
“還有這種事?這龜兒子,還敢一腳踏兩船,騙他老子。不是先斬後奏了嗎?怎麼……我得問個清楚?”碧伯伯疑惑重重,我和龍哥恰在此時撞門進來。龍岩、龍飛兩大保鏢站在門邊正傾聽著兩人說話竟然被嚇了一大跳,做出出刀的準備。聽龍哥說起過,兩人的飛刀甚是出神入化,保護碧大神醫出了不少功勞。真想有一天有機會看看兩兄弟比試一次,看看誰更厲害些。
我們兩人立著興奮不已,門還一開一合,最後合攏上來。我嘿嘿地笑道:“媽媽,你好啦,快站起來走兩步給女兒看看啊!”我跑去拉起媽媽,把剛才在餐廳吵架的不悅全都拋之腦後,從一個潑婦又回到了一個乖乖女。母親樂嗬嗬地起身走了起來。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實難相信天下還有這麼神的醫生。而這醫生竟是媽媽的老戀人。都怪媽媽沒早提起。其實,媽媽不會提的。應該感謝上蒼把龍哥送來報信,還送給我一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