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玲話未說完鄭日兆卻是接口說道:“隻怕我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嗬嗬,這局麵倒是挺危險的啊。”
“你還笑得出來,被霸刀盟追殺可不是件小事啊。”沈玉玲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也並非是死路一條,眼下我們還是有一條路可以走得。”鄭日兆說道。
一聽此言沈玉玲不覺咦了一下,不由問道:“哪條路?”
“回榕城,找韓香主,她一定不會輕信那沈放所言,有她相助我相信我們一定能贏那沈放。”鄭日兆說這番話時身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強烈的信心。
聽到鄭日兆的話沈玉玲心中微一沉吟,暗道:“韓英麼,我記得曾經聽我父親提過,說那韓英二十年前封劍歸隱,不在過問江湖之事,隻在榕城那一小城之中當一名香主打發時日,如果是此人的話,倒還真有機會,就是不知她肯不肯出山了。”
正當身影沉思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馬嘶之聲,鄭日兆一聽不由皺了皺眉,低聲說道:“那黃天雄又追來了?”
沈玉玲也朝後看了一看,說道:“我想來得應該不是黃天雄,倒可能是那黃安。”
一聽黃安這個名字鄭日兆頓時便是火冒三丈,怒道:“好小子,他還真有膽,我這回可饒不了他。”
說著鄭日兆就欲將馬勒住。這時旁邊忽然伸來一隻手將鄭日兆給按住了,這人自然是沈玉玲,隻聽其說道:“鄭大哥,此時不宜與他糾纏,他既然敢前來追擊自是有所準備,而且鄭大哥你現在傷勢未愈,是在不適合再去打鬥了。”
確實此刻鄭日兆雖然暫時止住了傷勢,不過他渾身上下那數十道傷痕確實是令人觸目驚心,加上他體內寒冰真氣已近耗空,以現在的狀態的確不適合戰鬥了。
鄭日兆複又回頭望了一望,顯然他對那黃安是有些“念念不忘”,不過雖然心有不甘鄭日兆還是將其抑製住了,此時他麵向沈玉玲說道:“玉玲,那我們該怎麼辦呢,估計他們很快便會追上來了。”
沈玉玲這時騎在馬上向四處打量了一番,忽然計上心頭,她扭頭低聲對鄭日兆說了幾句。鄭日兆一聽卻是心中一喜,不由說道:“玉玲,你真是個智多星啊。”
聽到鄭日兆這由衷的讚美之詞,沈玉玲的小臉卻微微露出一絲紅暈。
二人騎著馬匹再往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卻是進入了一個密林之中,這時二人一勒韁繩將馬停住,二人下馬之後沈玉玲忽然在這兩匹馬的屁股之上分別劃了一刀,這馬匹吃痛是沿著這官道撒蹄狂奔,轉眼間已是消失在二人眼中。
這時鄭日兆跟沈玉玲卻是鑽進了密林之中,而不多時卻有近百人騎著馬匹從後追了上來,這些人在經過鄭日兆二人停下的地方之時,卻是毫不停留,繼續沿著官道的馬蹄印記以及前方傳來的馬匹嘶鳴之聲追擊而去。
而等他們追上那兩匹空馬之時,鄭日兆他們二人已是遠遁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