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鄭日兆與沈子昌一早便是離開了驛站,二人繼續向百彙城而去。
隻是二人一上路鄭日兆卻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坐於馬上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卻是沒有瞧出什麼端倪,可這更是令鄭日兆覺得有古怪。
一路上鄭日兆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令他不時的扭頭四處去看,可是入目所見並無什麼奇特之處,但那種感覺總是揮之不去。如此變現看在沈子昌眼裏自是感到奇怪,不由出口問道:“鄭兄,這一路東張西望是看風景麼。”
被沈子昌這麼一說鄭日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沈兄不知你這一路來有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哦,鄭兄莫非發現了什麼。”沈子昌說道。
鄭日兆沉吟片刻便將心中那奇異地感覺說了出來,隻是沈子昌聽完卻是哈哈一笑,道:“鄭兄你這疑心病倒是挺重的,你看看四周哪像能藏人的,莫不是鄭公子昨夜未休息好,這會精神有些恍惚吧。”
聽沈子昌這麼一說鄭日兆隻是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他對自己的感覺是確信無疑的,此刻他正在被人窺視之中。其實這沈子昌雖說得輕巧,可他心中並不是這般想法,他心道:“這傻小子感官倒是敏銳,居然能察覺有人在暗中跟蹤。看來此人昨夜定是也在那驛站之中,他一路尾隨應該是在等援兵。哼,沒想到這一回暴露的這麼快,待會若是這傻小子也招架不住來人,那便連他一起殺了。”
鄭日兆還在四處搜尋那窺視之人,可他不知道在其身旁的這位已是對他動了殺心。
鄭日兆與沈子昌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聽這聲音是非常急促且嘈雜,顯然身後正有數匹馬在狂奔。果然,過不久便有十數記騎士策馬而來,這一行人在身後卷起滾滾煙塵。
聽到身後那一隊騎士越來越近,鄭日兆不免回頭看了一眼。隻是他回首一看卻是微微一愣,隻見這隊騎士為首的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此女子身穿一襲紅色的勁裝,後披一件火紅色的披紅,胯下坐騎也是一身的鮮紅之色,這女子端在這馬匹之上儼如一朵紅焰一般,綻放著炙熱的光芒,令人一看便是將眼球牢牢吸住。
鄭日兆一時也被這女子給迷住了,看到鄭日兆將目光注視到自己身上,此女淡淡一笑,隨即一揮馬鞭,胯下寶馬猛地一提速,眨眼間便是從鄭日兆身旁越過。
當那女子與鄭日兆擦身而過之時,鄭日兆分明看到這女子對自己是展顏一笑,這淺淺一笑竟是令鄭日兆心生一怔,似是自己的心都要被這女子給帶走。這令鄭日兆是猛地一驚,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魅力所能解釋的,說起來倒是和那個在連家堡現身的屠堂主有的一拚。
鄭日兆連忙收斂心神將心中剛剛泛起的這絲漣漪強壓了下去,而這會那紅衣女子卻是一勒韁繩停了下來,隨即一撥馬頭竟是將路給擋住了。見此鄭日兆與沈子昌不得不勒馬駐腳,而就在此刻那跟在紅衣女子身後的騎士一擁而上,竟是將鄭日兆二人給團團圍住了。
鄭日兆四下一看,隻見這些騎士哥哥手持利刃,滿臉的凶神惡煞之氣,看起來都非易於之輩。
“鄭兄,看來這些人來者不善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鄭兄弟老瞅著他們的大姐頭看,惹怒了這些人啊,哈哈。”沈子昌略帶調笑地說道。
“沈兄,這會你還拿我打趣,我看這些人不是善茬啊,沈兄務必小心啊。”鄭日兆說道。
鄭日兆一說此言倒是令沈子昌心中一怔,暗付:“這傻小子是在關心我麼,還真是傻的厲害,似你這樣的人又怎能在這江湖中活得下去呢。”
二人說話間那紅衣女子已是騎著紅馬來到二人當前,隻見這女子衝鄭日兆一抱拳,說道:“閣下可是鄭日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