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著這娃子口口聲聲說肯定是弟弟和妹妹時,隻以為這娃子是希望一下子能擁有弟弟和妹妹。但是大人都知道,龍鳳胎是很難有的,有的話是福氣運氣,概率太低。不好打擊這娃子,大人們因此對於這娃子說的弟弟妹妹采取先默認的態度。
磊磊除了聽媽媽肚子裏弟弟妹妹的動靜,最大的任務是爸爸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幫爸爸做弟弟妹妹要睡的小床。
孟晨浩按照兒子的話,量了他們夫婦倆大床另一邊離牆的距離。
眼看爸爸沒有發現磊磊的小陰謀,磊磊偷偷笑得可高興了。
“你笑什麼?”孟晨浩拿來切割好的木板準備裝床的時候,發現了兒子的小傻笑,感覺有些詭異,問起兒子。
磊磊立馬搖搖自己的小腦袋:沒有沒有,小爺什麼陰謀詭計都沒有。
孟晨浩認真地給家裏兩個即將到來的孩子安裝小床。
寧雲夕坐在一邊照以前那樣,給兒子的小弟弟小妹妹織兩頂和兒子一樣的毛線小帽子。
磊磊轉頭對媽媽說:“弟弟和妹妹肯定會很喜歡。”
“你怎麼知道?”寧雲夕對兒子這個篤定的口氣感到好笑。因為作為老師,她知道每個孩子都是不同的個體,不可能都一模一樣的。
肯定一樣,是小爺的弟弟和妹妹,必須和小爺一樣。磊磊再次肯定地對媽媽表示著。
現在她在家裏是閑下來了,因為臨到預產期,無論是她的原單位四中或是她就讀的首師大都讓她回家休息,怕她出事。
萬萬沒想到的是,大概閑了兩三天後,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首師大,單冬祥被叫到了教務處去。
“單冬祥同誌,你和寧雲夕老師抄了你們徐新明的課題內容嗎?”
“什麼!”單冬祥震驚,“我們什麼時候抄了徐新明老師他們的研究課題?”
“那就奇怪了。學校負責調查你們研究小組研究進度的老師,發現你們兩組研究內容有很大的相似性,於是向學校進行了報告。因為你和寧雲夕老師是先進的徐老師的研究小組,後來才單獨出來。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不是拿走了徐老師研究小組的研究內容。”
“不可能!”單冬祥大聲否認,“絕對不可能!我和寧老師研究的東西,都是我們離開徐老師的課題組後自己研究出來的。據我知道的,徐老師的課題組一直是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他們的研究小組在研究進度上進入了長時間的停滯不前。”
“單冬祥同誌。可我們老師所知道的是,徐老師的研究課題已經到快能出論文的地步。反觀之,你們研究小組的進度比徐老師的小組慢。”
這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節奏。單冬祥拿下眼鏡片使勁兒擦擦:“我可以看看徐老師他們研究的東西嗎?我都不知道他們究竟現在在研究什麼。因為不同組,我們是恪守原則不會去過問的。所以你們現在說的這些讓我一頭霧水。”
“我們問過徐老師了,他說,你是問過他有關他們課題組的進度。想到你是他的學生,他對你說了一些。徐老師不可能對我們撒謊吧?”
單冬祥的一張嘴大張著,那一瞬間,他全身仿佛掉入了冰窖裏頭,整個身體都要打抖了起來。
“如果你都沒法解釋現在這種問題發生的根源,我們隻能根據現有的證據,暫停你們研究小組的工作,同時追究和調查你們研究小組成員發生的問題。當然,這可能會影響到你本人的工作成績評定,以及寧老師個人的研究生評定。”
這麼大的問題,完全是沒法瞞得住了。寧雲夕很快得知了這個消息。
打給她電話的是苗心紅。
“祥子回到家後都不知道怎麼通知你。我說我來告訴你,妹妹。畢竟這項研究,對於妹妹你來說更重要,是妹妹你的心血。這事情很顯然,應該是從你們在保密工作方麵出了紕漏。我對此已經先嚴肅批評過祥子了。讓他好好回憶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疏忽大意。這樣有利於去追究相關責任人。”苗心紅一字一句地說著。
幹姐姐口氣這麼嚴格,寧雲夕清楚其實苗心紅是想先安定他們兩個的軍心。苗心紅相信他們兩個絕對是無辜的,所以這事情更必須重視起來,以必勝的決心去打贏這場鬥爭。為了他們兩個付出的心血,為了他們兩個可能關係一輩子的名聲。
像這種抄襲行為,一旦是被錄入他們的檔案,他們在體製內以後肯定是完蛋了。
寧雲夕眯一眯眼,道:“姐姐你告訴單老師,不用擔心。有些東西,他們想抄也抄不來!”
“對,我也和祥子說了。”苗心紅肯定她這個觀點,“有本事,讓兩個研究小組同時在校領導麵前呈交自我辯護陳詞。看誰證據多,看誰是真正的原創者。真正原創的東西,肯定是抄不來的。”
單冬祥聽著她們兩人慷慨而言的聲音,精神跟著振作了不少。
“我和祥子去你那邊一趟,你看看,需要我們幫什麼忙。明天,你和祥子準備好全部資料上學校去辯論,我也去聽!”苗心紅說。有她在場盯著,絕對不會讓人隨意汙蔑他們兩人。
寧雲夕是信心滿滿的,對苗心紅道:“我需要再打個電話聯係下一些人,他們可以為我和單老師作證。讓單老師放心吧。”
苗心紅聽著她這話眉毛一揚,就知道她這個聰明絕頂的幹妹妹絕對留有後手的防著那些小人。
畢竟研究的大方向是一樣的,所以寧雲夕離開徐新明的研究小組的時候肯定是要留著一手的,避免今後被人說閑話。
眼下這種情況的發生,可以說剛好證實了她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