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那頭看著齊老師的高興樣，憤憤地疑問教導處主任：“她不去升學班了嗎？”
王敬民是回想到昨晚孟晨橙姑娘緊抱住寧雲夕的樣子，心裏也舍不得這兩人分開，所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再一些人打的什麼鬼主意，他王敬民能不知道？
“嗯嗯。”齊老師以對王敬民十分欽佩的口吻向寧雲夕，“王校長是個明白人，知道你跟著我老齊好過跟他們幾個。”
寧雲夕點著頭：“齊老師是我學習的榜樣。”
“哈哈。”齊老師一拍她腦袋，“你這孩子，簡直是要變成我的馬屁精了嗎？”
兩個人來到一年級的課室，隻看一群蘿卜頭的腦袋鑽在門口趴在窗戶上等著他們兩人。首當其衝孟晨橙臉蛋上滿是焦慮，從早上在家裏出來到學校，她所聞所見的都是寧老師要升職不教她了，真叫她心裏好一陣著急。
“寧老師！”孟晨橙站在門口仰著腦袋看著走回來的寧雲夕，鼻孔激動到直喘氣。
齊老師見狀，都不禁彎下腰安慰起孟家的姑娘：“放心吧。你喜歡的寧老師會一直陪著你。所以你得好好上學。”
“我們會好好上課的，齊老師。”班裏的其他蘿卜頭們都站出來。
看到班裏的學生一個個都要積極向上，齊老師欣喜愉悅的心情是無以言表了，拿著課本大步邁進課室裏。
上課鈴響了。
放學後，輔導班即將開課。昨晚上報名的幾十個學生，集中在了一間大課室裏。
齊老師高興過後的擔憂來了，和寧雲夕道：“一到六年級的學生都有，你打算怎麼教？一對一嗎？能教的來嗎？”
“我都想好了，齊老師，我會把他們按年級分組，每個組發個題目讓他們做。”
“題目？”齊老師訝異。
“對，以考促學。”
到以考促學，在八十年代初這種教育方法和觀點還沒有也並不盛行。所以齊老師用很懷疑的目光看待寧雲夕提出的教學方式。怎麼的以考促學？教學不都是給學生灌輸知識嗎？
走到大課室裏，課室裏的學生反而沒有圍在外麵的家長人多。這裏頭，有坐在輔導課裏的學生家長，比如朱嬸。也有那些聽了新聞來觀望但沒有報班的家長們。後麵的這部分人比前者更多，大都是一種看好戲的狀態。
“能行嗎？這個寧老師，看起來很年輕！”
“帶她的老師年資較大，其實是年紀大的那個老師講課吧。”
“我看不成。昨晚那些消息都是糊弄人的。一個實習生能教的比在崗的教師好？”
朱嬸站在課室窗戶旁邊聽那些家長議論，不由緊張起來。如果寧雲夕教不好，她豈不是變成別人口中的傻子。
寧雲夕將學生分好了組，發放了特別考卷。
有家長一看喊道：“不是上課嗎？怎麼變成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