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Ww W COM
公作美,晴,碧空如洗,暖陽如春,把沉壓在人們心頭的壓抑一掃而空。
大街巷,奔跑著都快被窩慌了的孩子們,瘋狂的相互追逐,堆雪人打雪仗,總算是,給瀟瀟寒冬,注上了勃勃生機。這一,是每年一度的武尊競賽盛典開鑼之日。
這裏,須得交代一下。
扶桑九洲,自手握全國最大實權的大將軍以降,大名這一職稱的官員劃分不少,好像武田大人這種人物,僅是代表某一片地域的代理人,也就是,武田大人這裏的武尊競賽,隻是他管屬地域的事項,而非全國的家族附屬護衛武士都來他這兒參賽。
一言蔽之,這是區域性的一場競賽。
雖是區域性的,卻也是獲得了政府的承認。
當然,也有人想再進一步,攀登更高的地位,那便是十年一次的全國總決賽,獲勝的前三名冠之武聖之譽。
關於什麼是武聖,將獲得什麼樣的待遇,這是題外話,就此打住。
且,這一早,臥床多日的西村白狼和井川彎上二人好像頑皮的熊孩子,怎麼勸都不幹,非得吵著鬧著要去觀看賽事,就算他們還無法正常走動,爬也要爬到大名府邸去。
眾人拗之不過,最後,或許枝子姐心情大好,居然讓人臨時做了兩張腳下有輪子可供滑行的靠椅,把兩人抬上車抬下車大爺一般的伺候著。
當他們到了大名府邸之時,裏麵黑壓壓的一片人頭。
原來,這裏麵的人群,不僅僅是數十個家族的人員聚會,更多的,卻是吃瓜群眾。
的也是,如此盛大賽事,無疑是武士們揚眉吐氣,大展身手,翻身做主人的露臉機會,偉大的武士們,又怎麼會吝惜他們的過六關斬七將的成功形象不給群眾分享呢?
為了滿足群眾的需求,給他們一場視覺盛宴,武田大人三之前,便教人在前院坪地搭建了一座高達三丈的擂台。擂台之上,主席台上,端坐著五人。
正中之人,自是我們的偉大而尊敬的武田大人。
居於其左側的兩名很精神的黑袍中年人,分別是來自軍部的軍官,加藤聲大人和吉川林木。
居於武田大人右側的兩位老者,卻是當地的武學名家宮澤利輝和上川武夫。
根據遊戲規則,哦不是,是競賽規則,除了一些自知實力不足免得丟人現眼的家族棄權退出參賽之外,最終參賽的有十個家族,每家出戰二人,便是二十人。
這參賽的二十人,其實也就是十組人。在公平公正公開的抽簽分類之後,分作兩隊人各據擂台一邊,等候再次抽簽對戰。於是乎,二十人,便給分作了兩個隊伍。
當各人坐好位子時候,夢同學這隊一漢子忍不住罵道:“八嘎,這還怎麼打呀,厲害的都在那邊!”
夢同學拿眼望過對麵,額,還真是,長穀川如伊夫人、山口恒一少爺、織田耐工少爺,等等,一些眾人眼裏厲害的角色,都在那一隊,也就是,他們在隨機的抽簽之下,很容易跟這些厲害角色對戰,分分鍾,連僥幸過初賽的機會都不會有,就被淘汰出局了。
夢同學的視線很快從對麵的十人身上一一掠過去,最後眼神一凝,停在一個身穿淡灰長袍的青年身上。
那淡灰長袍的青年似乎心有所感,抬起英俊的臉龐,向夢同學看了過來,嘴角翹起,微笑了一下,似乎有一種揭破魔術師障眼法的譏諷。
夢同學也是付之微微一笑,好像對對方:老弟,你瞧破了也就算了,所謂君子不揭人短,大家湊合湊合,圖個皆大歡喜便好啦。
可是,那淡灰長袍的眼神之中,諷刺之意,益見濃鬱了,那臭屁的樣子,好像不把某些隱匿秘密公注於眾,他就對不起勞苦大眾一般,揭露邪惡,是他畢生孜孜以求,極之神聖的使命。
夢同學暗暗一歎,這個世上,好像,總是有著那麼一類人,他們以揭人短處為榮,綁架道德的同時,從而標榜著他們仁義之高尚。其實,他們內心之處的黑暗,又何其肮髒。
酒井安德身邊一個漢子忍不住低聲驚呼道:“‘四絕公子’藤堂皓月,啊,是他!”
又一人道:“還真是,完啦完啦,還打什麼打,幹脆回去睡覺好啦。”
一人道:“咦,皓月少爺怎麼會在富川家族裏麵呢,幾之前,好像沒有看見他呀。”
一人冷笑一聲,道:“富川家族是個家族,自然不可能容得下皓月少爺這尊大神,否則,光憑皓月少爺一人,就可以把富川家族擠進四大家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