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顛簸,一片片記憶漂浮而過。
香川比忽然指著車窗外的田間徑,笑著道:“夢大哥,這裏進去就是坪豐村啦。”
他旁邊的中村飛豹撇了撇嘴,道:“好像人家不知道似的,告訴你,這兒可是夢的第二故鄉。”
香川比微微一愕,然後,很快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笑容。低語道:“這就難怪了啊。”
坐在夢同學身邊的鈴木四十六道:“這並沒有什麼不妥,如果是我獲得武尊稱號,我也會在第一時間在我的城鎮征收隊員,怕是怕軍部不一定會批準而已。”
香川比點點頭,道:“這個倒是事實。很多時候,雖然是讓武尊有向民間征收和組建一支合法武裝隊伍,其實,上麵往往顧忌武尊和地方勢力勾結,形成一支他們難以掌控的龐大勢力,給他們製造更多的麻煩。”
“不過,”香川比有些酸酸的味道,“你們兩個也不用羨慕啦,夢大哥當了武尊,手上有了權勢,你們不也是升官了麼,都成為軍部的欽差大臣啦,哈哈哈”
幾個人一路嘻嘻哈哈,很快就進入了一片村落建築群當中。
嗯,貼切來,他們是進入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群之中。
這一,對於坪豐村來,無疑是盛大喜事。
須知,被武尊征收入伍,既有一份薪水可拿,又可以免去兵役之苦。而且,他們真正的身份,是遊走於編製內外的灰色地帶,一般來,是無須進入前線戰爭之中。實質上,他們逮屬於軍部的最後防線,平時也隻是幹一些維護武尊駐地的治安環境事項而已。
可以,當軍部要啟用到了他們這些隊伍之時,那應該是生了牽連極廣災難性非常嚴重的戰爭了。
所以,加入武尊隊伍,實在是人們極為向往的事兒。
所以,當老族長獲悉他們的坪豐村被選入今年的武尊招收人員對象,大喜過望,一個月之前,便把這個好消息傳遞出去,通知一些或出海打漁或進城打工的人知信回家,千載難逢機會,不容錯過,別到時責怪他這個當族長的厚此薄彼罷。
有那麼好的事兒,誰會平白錯過呢?
即便是任性的星子姐也罷自己打扮的英姿颯爽顧盼生輝很有精神的樣子,準備響應武尊的號召。
三大姨宮本久珍更是把他的丈夫和幾個孩子都從大海給拉回來。
好像井上一經他們那一眾近似地痞流氓式的浪人武士,更是欣喜若狂,老早便從瞎逛的城裏跑之回家,日夜翹盼,武尊大人早日到來,把他們收入旗下。
這一。
終於,武尊來了。
沒有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隊伍,隻有兩輛很寬大的馬車,在數百雙充滿期待的眼裏,在數百張充滿熱情的笑臉之中,徐徐駛進村子。
老族長偕同著他的漂亮女兒和美豔的三大姨宮本久珍以及她的丈夫孩子,左右是井上一經等七八名威風凜凜的武士,這陣容,夠盛大了!
隻不過,當馬車停駐,先頭那一輛車廂6續跳下三人,最後一人慢慢的探身露出他的臉之後,眾人似乎怔了一怔,以為眼花。
然後,此人慢慢的走下腳踏架,落到地上,似乎有些疲倦的伸了伸腰,撐著雨傘跑到近前,剛剛準備把雨傘為武尊大人遮風擋雨的井上一經看著這張俊俏堪比美女的臉,身軀猛一僵,拿著雨傘的手劇顫,脫口道:“怎麼會是你”
宮本久珍嬌豔的臉益光,眼神也亮了,輕輕的夢囈一般低喃:“是他,他真的回來了”
星子姐臉色煞白,她分明看見了那一張俊俏的臉上,那一道疤痕讓她觸目驚心。雖然,她知道,那一道疤痕,絕對不是經由她的手所遺留的創傷,但是,正是,這一道疤痕,揪起了她的回憶:
那一夜,她向他舉起了竹棒,要以習俗三擊其頭,他鄭重給予她警告,如果,她砸打落去,他會屠殺她的整個村莊。
可是,任性的她,不僅嗤之以鼻,甚至,敲擊頭部的方向轉移了,抽打他的臉,別三下,多少下她都忘記了,隻是記得,紅蓋頭掉落之時,他滿臉血肉模糊,怵目驚心。
“我一定會回來的——我過——”夢同學對井上一經的獻殷勤視若無睹,徑直走到三大姨宮本久珍的麵前。
宮本久珍抬頭看著他,性感已極的紅唇微微一彎,輕輕道:“我相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