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沒有話,她深知,她的男人是絕對舍不得他的女人受傷的,於今,他卻眼睜睜看著洪青衣受傷,卻無能為力,可想而知,他的心是多麼的難過!
婉兒伸出另一隻手抱住夢同學,癡癡的看著他,癡癡道:“三少,當有那麼一,我年華老去,人老珠黃,我還要賴在你身邊不走,你會趕我走嗎?”
夢同學輕撫她的嬌臉,笑了笑,道:“婉兒,這句話該是我來問你呢。”
婉兒眼神一亮,噗嗤一笑,千般嫵媚萬般風情,直教人難以抵擋,倘若不是顧及這兒還是在路上,讓外頭的車把式笑話了,夢同學幾乎便要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雖然夢同學滿滿一臉急色模樣,婉兒非常滿意。
女人嘛,可以讓她的男人為她而心動,那便是對她的魅力最大的肯定。
婉兒道:“沒想到,我跟艾麗婭求教駐顏之術,你都猜到啦。”
夢同學微微一笑,道:“也不看看你是誰的女人,如果夢中遊的女人還不懂得適當之時,榨取最大的利益,那麼,肯定是傻的忘記吃藥啦。”
婉兒笑了。
夢同學也笑了。
這一刻,倘若有外人在場,一定可以看見一對恰不知恥的男女正露著狐狸一般笑容,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秘。******
當夢同學攜著馬婉兒回到雁蕩山之時,已經是秋季來臨了。
他們沒有去安徽夢家府邸,因為,在夢同學的安排之下,夢家集團悄然收縮,夢老爺子夫婦也跟隨上來了。
夢大少和方如詩帶著於謙寶的外侄兒從南海回來了。
那孩子身上所遺留的搜魂術傷害被南海石佛徹底清除掉了,眼神清澈,體格精奇,倒不失為一個習武好苗子。不過,夢大少和方如詩的神情並不愉快。
他人或許不知,夢同學卻是知道,南海石佛的視為己出的最得意弟子秦道和壯烈於緬甸戰場,他的心情之悲痛,不言而喻。
或許,這也是何故夢同學不敢強留艾麗婭的主要原因。在她手上盡折中原青年武林精英,導致至少在二十年之內,中原武林陷入了斷層的頹靡狀態,倘若夢同學不顧一切把她收入後宮之中,那麼,他簡直是明目張膽的跟整個中原武林,甚至是整個華夏武林的敵對。如果,那麼做了,不僅對不起他的師父綠足禪師衣缽之托,更是有愧華夏兒女的愛國赤誠。
雖然,夢同學隻是穿越而來,但是,隨著他日益參與了這個時代,逐漸融入了這個時代,看著身邊的親人,他暗暗告訴自己,他已經不再是一個過客,而是實實在在的是這個時代的一份子,至少,這裏,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同樣需要他的守護。
這一日黃昏,吃過晚餐之後,方如詩提出要走了。
在座的眾人都不由一愣。
雖然她隻是在雁蕩山停留了數日,但是,包括馬婉兒、仙子、崔羅莎、彩蝶在內的數女,都早已把她當作姐妹當中的一員,即便是當初在她劍下吃了大虧的於謙寶也與她冰釋前嫌,而且對她的劍法大為佩服,時常請教與她。
這是輩的事兒,夢老爺子夫婦自然不好插手,借故牽著他老伴的手走出飯廳,隻不過,當走過夢同學身邊之時,眼神很狠一刮,那意思顯然是在,你子搞出來的麻煩,自己擺平。
然而,夢老爺子嘴角邊緣那流露出的一絲溫柔笑意,又是什麼鬼意思?
不會是透露著一個必須把這個女人留下的勒令吧?
老爸,你怎麼可以把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我呢,我做不到呀!
飯廳陷入了沉默,連準備收拾碗筷的秦夫人詩磯和姚燕也是不由手上活計一凝,看了看方如詩,又看了看夢同學,一陣遲疑,才輕快的收拾下去。
愛情,從來是兩個人的事情。
所以,除了他們自己,誰也幫忙不了。
於是乎,飯廳之中,除了姚燕下廚房陪伴詩磯洗刷餐後用具之外,其餘的,夢同學的全部妻子,都聚集在飯廳裏麵了。
她們是:彩蝶,俞玉,馬婉兒,於謙寶,崔羅莎,仙子,謝群湘。
此刻,她們都麵色古怪,卻又愛莫能助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目光基本是在夢同學和方如詩二人之間徘徊。這氛圍有點尷尬啊。
方如詩低垂著頭,好像剛才那句話,那個決定不是出自她的嘴巴,而是跟她沒有一毛錢關係的。
夢同學本來是與她相對而坐的,此際,卻早已扭轉臉去,眼神沒有焦距的望著窗外的殘陽。
殘陽如血。
他的心,是否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