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漸遙點出了父親齊元平籌謀殺害自己親生女兒齊心蘭的事情,齊夫人完全無法接受,她希望這不是真的,否則她會瘋了的。
齊漸遙麵對繼母的問話,他沒有幫父親隱瞞,而是直接說道:“冷皓辰鐵了心要休掉心蘭,爹怕影響了齊家的麵子,在冷皓辰休妻之前找人殺了心蘭。而且,還能順手嫁禍給冷皓辰和蘇婉清,達到他報複的目的,我有我的眼線,此事爹雖然做得很隱秘,卻瞞不了我的耳目。”
“老爺,老爺,您倒是說句話啊?”齊夫人拉著齊元平,齊元平隻是默默的歎了口氣,意思就是默認了。
齊夫人自然明白了齊元平那歎氣的意思,她心頭一驚,一下子昏了過去,幾個丫鬟連忙把齊夫人扶下去休息了。
齊元平對於兒子的拆台,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壓製了怒火,沒有一見麵就發火訓斥,畢竟齊漸遙是唯一的兒子,是齊家未來的當家人,他不想把兒子又給罵走了。
齊漸遙陪著父親吃了一餐飯,一直對父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父親可以就此罷手,放冷皓辰一條生路。
“漸遙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事已至此,不是爹想放過冷皓辰,就可以放過的。”齊元平歎道。
“爹,迷途知返,你也不希望兒女們都覺得您是個惡人吧?”齊漸遙說道。
“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雖然皇上也不是百分百相信將軍府謀反,但是這種事情在皇室是非常敏感的,皇上是寧可信其有啊!而且,這事情爹也是參與其中,聯絡了數大臣,一起搬到了將軍府,把冷皓辰打入了大牢。現在你要爹去澄清事實,豈不是把爹推上了絕路?”齊元平說道。
“爹,這個問題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幫您想好了,您親筆寫一份奏折後就離開京城,遠走他鄉,比如可以跟我去南國,或者您喜歡別的地方,也可以去安家養老。到時候,我會替您把奏折呈給皇上,請皇上放了冷皓辰,還他自由。我知道您對將軍府有氣,可是就算是冷皓辰被放出來了,將軍府早在三年多以前就傾覆了,冷皓辰根本就沒辦法重振冷家,最多就是個破落貴族,您也算是報仇了。”齊漸遙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你爹臨老了,還鬧得身敗名裂,東躲西藏,不能落葉歸根?”齊元平立馬就不答應了,他是個追求權利和財富的人,這樣一來,就是讓他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做不到,即使是麵對獨子的要求,他也無法答應。
“爹,退一步海闊天空!”齊漸遙說道,他是很想把自己的父親說通的,畢竟他也不想做出大義滅親的事情來,那樣他一輩子都會心裏不安的。
但是,他若是不按照自己的心去做,同樣,他也會因為冷皓辰的事情而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齊漸遙現在非常的無奈,可以說是兩麵為難。
“退一步?怎麼退?頂多是我不再繼續打壓冷皓辰,不攛掇朝臣,逼皇上下殺令,保冷皓辰一條命罷了。”齊元平說道。
“爹,冷皓辰如果再這樣關下去,他也活不了了,昔日的將軍府當家三爺,皇親國戚,現在淪為階下囚,他能撐個三年多,已經是意誌力堅強了。”齊漸遙說道,他的意思是要救出冷皓辰,讓冷皓辰過自由人的生活。
“不可能,以你的退一步的要求,那爹一退後,就要墜入萬丈深淵,再也爬不起來了。此事就此打住,你不要在說了,爹答應不再打壓將軍府一幹人等,但僅此而已,絕不會再退一步。”齊元平說道。
接下來,齊元平又跟兒子講了很多自己的勢力和家業,以後都會交給齊漸遙,希望齊漸遙可以收收心,不要亂跑了。以後父子兩個人聯手,齊心協力,把齊府壯大。
齊漸遙根本聽不進去,因為他本就沒有齊元平那麼強烈的官癮,更對權利和金錢都沒有太多的要求,他隻想守著自家老婆和孩子,踏踏實實的過小日子,幸幸福福,平平安安的過好一輩子就行了。
齊漸遙雖然心情不平靜,但終究陪著自己的父親吃了一頓飯,最後給齊元平敬酒,表達了對養育之恩的感謝,又給齊元平磕了三個頭。
“好了,兒子,就別這樣講虛禮了,都是自家人,隻要以後你聽爹的話,齊府以後都是你的,而且爹做很多事情,都是為了齊府,也就是為了你啊!”齊元平把齊漸遙拉起來,他很希望子承父業,以後把齊府交給兒子,把自己的勢力都交給兒子。
“爹,時間不早了,您歇著吧,我還有事情,就不多留了。”齊漸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