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兄弟結義
第二日晚間,最後一口靈氣吞入體內,林子衿停止了今晚的吐納修煉,這打通經脈之事急不得,他於是思索這玄陰劍法,雖然已經成功掌握了前兩式,可是對這第三式卻沒絲毫頭緒。林子衿忽然想起昨日海邊的那輪明月,倚月這一式顧名思義必然與明月有關,趁著晚上在海邊觀摩明月圓缺,海水起落,說不定能有些感悟。
想到就做,林子衿於是動身前往海邊。
今日月亮正圓,林子衿站在海灘上遠望,月華照在海麵上,海麵宛如一麵明鏡,他握著血脈相連的我心劍,晚風刮得他衣衫嘩嘩作響,長發飛舞,宛如天上謫仙。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呼呼的響聲,這聲音明顯與海風聲截然不同。林子衿有些好奇,他緩緩走過去,卻在海邊一塊大礁石旁邊看到了一個努力練劍的身影,這人竟是皇舍得。
皇舍得用力揮舞長劍,衣衫全被浸透了,也不知是海水還是汗水,可以看見他手臂有些發腫,步履之間有些踉蹌,也不知在這裏練了多久了。一套劍法使下來,皇舍得似乎毫無所得,他忽然一劍重重砍在礁石上,鐺的一聲,火星四濺,他大聲喊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練了這麼多次卻半點用都沒有,為什麼我隻是丙等資質。”
原來他隻是丙等資質,林子衿見到皇舍得在風中咆哮的樣子有些敬佩和同情,以丙等資質之身,修煉卻在眾多弟子之中拔尖,暗地裏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
皇舍得發泄了一會兒,又拾起長劍繼續開始練習,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重複起來。
林子衿微微搖了搖頭,皇舍得使劍有些呆板僵硬,不知變通,不過這是初學者的通病,多學多看就明白了。見到他這個樣子,林子衿有心想幫忙,不過若是此時他貿然上前,恐怕以皇舍得的自尊很難承受得了。
林子衿想了想,悄然走到離皇舍得不遠的沙灘上,他突然放聲高歌,翩翩在月下練起劍來,每一招使在細微之處時,林子衿就放慢招式,將精妙之處緩緩呈現在明月之下。
耳邊傳來有人小心翼翼的腳步聲,林子衿知道是皇舍得偷窺,他並未停止,將一招一式一遍又一遍在月下使出。
皇舍得雙眼瞪大,仔細觀摩了,站的腿腳發軟,可他沒有發出一絲叫聲,兩眼直直盯著林子衿使劍,生怕錯過一招一式。
一個時辰之後,林子衿才轉身離開,隻有皇舍得一人留在沙灘旁,細細體味,隻覺得原來在劍法上的許多疑問都迎刃而解。
從那日起,林子衿每晚都到海邊練劍,任由皇舍得在一旁偷窺,從不說破。
三個月就這樣過去了,林子衿選擇了和刀千絕長老學習煉器一門,而風不凡選擇了和張天師長老學習符道,一眾弟子都選擇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這日晚,林子衿在屋內吐納靈氣後,深呼了口氣,他奇經八脈已然打通了一半,可是就算是這樣,也隻比昔日修煉快上了一點點,要追上淩絕頂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可是自己隻有十幾年時間了,要是不想出辦法,小師妹他們就要命喪黃泉了。
林子衿歎了口氣,此時風不凡敲了敲門,林子衿站起身放他進門來。
風不凡到這來卻是向他訴苦,隻聽他說道:“林兄,這符道好生難學。”
林子衿問道:“怎了,張天師長老不是挺喜歡你嗎?”
風不凡苦笑道:“是啊,可是林兄你也知道,張天師一脈竟然畫的是血符,每一張符都要放點血,這就罷了,可是這畫符的成功率實在是太低了,要成功製一張符需要的血就不是小數目了。張天師長老說我是學習符道的好苗子,又教了我一道血符,要我在三日之內學會這道符,並且將成果交給他看。我這幾天還不知要放多少血呢。”
林子衿失笑道:“為了學習高深的符道,不就放點血嗎,忍忍就過去了。”
風不凡哭喪著臉道:“林兄你這是什麼話,這幾個月來我們學符道的人都瘦了一圈,要不是大家都踏入了養氣境,早就吃不消了。”他眼角一轉,又說道:“要不林兄你支援一點血?”
林子衿搖搖手道:“想得美你,當我不知道這是用自己的血效果最好,你要是舍不得給自己放血,就到珍寶閣去買點妖獸靈血,那裏多著呢。”
風不凡隻得點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還真是羨慕你們學煉器的,每天拿著劍胚在火爐裏一陣叮叮咚咚亂敲就行了,哪像我們這麼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