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笑了笑,真誠的對風不凡說道:“不凡,我知道本來你也想和我一樣選擇煉器的,不過知道我選擇煉器一門後,你就選擇了修行符道。我知道你是想和我達成互補,才這樣做的,真是委屈你了。”
風不凡搖搖頭道:“不委屈,林兄你對我和不同都有救命之恩,在宗門內又對我多有照顧,我風不凡一直銘記在心,何況這符道修行苦是苦了些,不過早好過那些選擇丹道和陣道的吧。”
風不凡不知想到哪裏,突然噗嗤笑道:“那些好多選擇丹道的弟子本以為能靠丹藥提升修煉速度,沒想到這丹道一門,服用丹藥提高修為就是飲鴆止渴,若是服了丹藥,日後的修行就會困難重重,所以用丹藥提高修為一般隻有魔門才會不顧弟子前途隻顧自身利益做出這種事來,而這種靠丹藥提升上來的弟子都是炮灰。別看神百草長老麵色忠厚,為人和藹,可為了找個滿意地衣缽弟子,他一直將這消息藏著掖著,直到前不久前才迫不得已倒出來。”
林子衿笑道:“不過這丹道還是很有用的,行走江湖免不了受傷,丹藥不止能治傷,在修煉衝擊境界時也能起到凝心靜氣,減緩心魔的作用。而且我聽說有丹藥能改善人的資質,不過煉製極難罷了。”
風不凡點點頭道:“從這點說,確實也能提高修煉速度了,不過我們玄陰宗似乎沒有長老能練出這種丹藥吧?”
風不凡接著說道:“說起來那群學陣法的更慘,我聽他們早上罵一聲老妖婆,晚上罵一聲老妖婆,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他們為了不被罵成狗,每天都鑽研陣法到很晚,就算是這樣,也難逃辱罵。”
林子衿笑了笑,道:“陣法一道,博大精深,現在他們這麼苦苦鑽研,未必不是件好事,等到日後有成,說不得還要向寒冰月長老道謝呢。”
風不凡哈哈大笑,說道:“我賭這事絕不可能,他們現在對那老妖婆恨之入骨,哪有半點感激之情。”
等到風不凡離開後,林子衿又去了海邊練劍,這幾個月在月下練劍,他隱隱對倚月這一式有了些感悟,若是機緣來了,說不定就能將這一式練成。
等到林子衿練完劍法,像以往一般要離開時,隻見皇舍得的身影終於從暗處出來,他走到林子衿麵前深深一鞠躬,感激的說道:“林兄,這份情我皇舍得定會銘記終生。”
林子衿假裝不明白地說道:“你這是幹什麼,突然行此大禮,我可不敢接受,我隻是在海邊練劍,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皇師弟。”
皇舍得搖了搖頭道:“林兄不必如此,你這劍法每到細微之處都會放慢速度,好讓我瞧個清楚,我皇舍得不是愚笨之人,知道你是為了師弟顏麵才會如此掩飾,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假裝不知道林兄的好意,心安理得的向林兄偷學劍法。”
他走到海邊,默默地看了天上明月一會兒,終於開口道:“林兄有所不知,我原名叫皇衛國,是大陳的太子,雖然我大陳有供奉,國師之類的修道之人,等我繼承皇位後就能任我驅使,可我向來就仰慕道法,立誌踏入仙途,所以就辭了太子之位,有幸加入了玄陰宗。為了鞭策自己,我改名叫皇舍得,表明放棄這一切我絕不後悔。到了玄陰宗後,我知道自己隻有丙等資質,始終苦練不綴,勤加修行。可我在劍法上實在悟性太差,眼見得昔日同伴一個個超越了我,心中實在不甘。當年我辭別父王母後之時信誓旦旦說一定要在仙途上闖出個名堂,可是入宗之後才明白仙路坎坷,對資質,毅力,悟性都要求極高,我性子本來就傲,絕不肯認輸,所以每天都在這裏苦練到半夜三更。傳功長老告誡過我,說修煉一途要徐徐漸進,我執念太重,這般容易產生心魔,我沒聽進去,直到那天在海邊見到了林兄,得林兄指點恩情,我才明白過來,修煉一途固然重要,卻還有比這還重要的。風不凡說的沒錯,林兄貌似孤傲冰冷,卻是外冷內熱,有一顆熾熱的心。”
皇舍得轉過頭來,雙目通紅說道:“若是林兄不嫌棄我皇舍得,皇天在上,日月為證,我願與林兄結為兄弟,此生必定不離不棄,我若忘義背恩,人神共棄。”
林子衿被他這番赤誠的話感動,欣然說道:“求之不得”。
兩人在明月的見證下,立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誓言,結拜為兄弟,見皇舍得此時又哭又笑,林子衿握住皇舍得的手,兩人在海邊哈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