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北王在某一夜攻克了北王的防線,開始大幅度地朝著京城進發,而蘇見豫也頂不住壓力,調集駐守在南方的兵馬來抵禦外敵。但可惜的是,即便是蘇見豫用上了一切可動用的力量,也隻是與北王打了個平手。
“父皇,軍中傳來密報,說是北王在北方征得大量新兵。”蘇佑君將這份密報交到蘇見豫的手中,聽著他說話的聲音,便知曉,他也不好過。
蘇見豫粗粗略了一眼,便將密報甩到了一邊,怒道:“混賬,這些人,這些亂臣賊子,朕要殺光他們。”
蘇見豫的怒火遲遲難以平定,蘇佑君隻能立在一邊,對於戰事,他並不擅長,他的手段和智慧都用在了勾心鬥角與所謂的治國大業上頭了,平定謀逆,還真就不是他能做的。
這兩父子其實都知道,朝廷中有一個人,極為擅長此道,什麼絕地逢生,那人簡直是行家,曾幾何時他們也曾不顧一切地將性命交托到那個人的手中,可是時過境遷,多年以後的如今,他們是真的不敢以性命相交。
“他們還能堅持多久?”林良啃著一個蘋果,看著從前方傳來的軍報。
小旗子也順手拿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道:“至多一個月。”
“北王的軍隊不至於這麼沒用吧,一個月了還打不到京師?”林木覺著北王的名聲挺大的,如今的形式也是大好,總不見得攻不下來吧。
淳歌隨意地披了件衣服,站在眾人之後,輕聲道:“再有半月,便要停戰了,北王又如何打得進京師呢?”
“停戰?”小旗子幾人齊齊驚呼,怎麼就要停戰了,這種勢頭大好的情況下,不是應該乘風破浪,一舉攻破京城,把蘇見豫拉下馬來嗎?
“停戰?”不僅僅是淳歌那方人驚訝,連北王府的眾人也是不能接受。
“父王,如今我軍勢如破竹,隻要你一聲令下,直搗黃龍不費吹灰之力,此時為何停戰?”蘇佑仁這幾日在前方指揮,不知贏了多少大戰,他真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怎能收得住。
蘇佑信也是點頭:“是啊,父王,再有半月,天下便要換主了,為何停。”
“依照戰況,我方雖是占優,但蘇見豫已調集各地兵馬回京,攻下京城很是容易,但是想要抓住蘇見豫卻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北王沉聲說道:“我軍若攻下京城,以京城為基地,到時必會有各路人馬進攻京師,可我軍的糧草不足以支撐我軍平定各方,若真打下京師,隻怕也守不住。”
糧草,這確實是個極大的問題。
“父王,我軍不是在各地都購買了許多糧草嗎?”蘇佑信記得這件事兒,他還出過一份力呢,難道這麼幾個月,就吃光了。
蘇佑仁拉住蘇佑信,低聲解釋,原是那些糧草都被作為換回蘇佑信的代價,給了淳歌,但由此可見,淳歌當初給北王府提供了多充足的糧草。
“對了,父王,淳歌當年一次性拿出了如此多的糧草,如今他的實力更是莫測,不如再問他借糧。”蘇佑仁思索片刻,天下也隻有淳歌能拿得出這筆糧草,畢竟南方名副其實的霸主,可不是開玩笑的。
眾人聞言,皆不出聲,畢竟官淳歌可是當朝丞相,人家為何要幫著他們這群謀逆的人呢,可是單單從官淳歌肯暗中將蘇佑信送回北方這一點,可看出,官淳歌與皇室並非一心。
“不如,我們散出消息,直指是官淳歌在暗中相助王府,逼得他不得不站在我方。”程老眼中透出些許精光,倘使逼得官淳歌走投無路,不得不投靠王府豈不解決了一切。
北王瞥了一眼程老,眼中露出不滿,道:“不等你先將此事說出去,他官淳歌便會自請剿滅叛賊。”北王是真的不想與淳歌打照麵,這個家夥的本事太過神秘莫測了,若是有可能,還是不要和他對立的好。
“父王,說得再多都無用,不如一試。”蘇佑仁緊了緊眉頭:“以淳歌現在的立場,就算不肯借糧,也不至於會出賣我們,畢竟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觀望,我想淳歌是不願踏進這個泥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