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推進到錄完節目的次日清晨。
易依睜開眼,房間裏已灑滿煦暖陽光。床,寬大舒適,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裏,她一夜好眠。
他睡得正香,鼻息均勻,睫毛低垂,少了平日裏的嬉皮笑臉,看著還蠻乖的。
微微起身四下望了望,她頓時羞得滿麵通紅。床下淩亂散落的衣物,提醒她昨晚發生過的事——同居的名聲這次算是坐實了。
發覺她在亂動,他皺眉,長腿搭在她腰間,手臂收緊,構成個人體小監獄。他滿足了,繼續沉沉睡去,呼吸噴灑在她頸間,癢癢的。
這種感覺,幸福而又踏實。
於是她笑,伸手在他臉上掐了掐,胡亂披了件衣服下床。打開窗子,空氣間的清新味道撲麵而來,和著秋日裏漸次冷峭的韻致,讓地中海陽光的清晨格外撩人。
她想起他那句話,幸福,就是幸福著你的幸福。那麼在今後的日子,即使平淡著,也是滿足的。就好像此刻享受著天高雲淡,卻覺得到處都是他的氣息一樣。
那麼的,溫暖。
“老婆,你幹什麼呢,背影這麼憂鬱。”舒朗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欠起身倚在床頭。
她回身瞪了他一眼,驚覺自己衣冠不整,慌忙鑽進被子裏伸腳踹他,“肉麻死了。”
他伸臂攬過她,還是那副輕佻模樣,“我已經肉麻了好多年。”
她一扭身躺下,背過身去嗔道,“再這樣不跟你玩兒了。”
他心裏一漾,一向爽朗的她,語氣竟然滿是撒嬌的味道,原來她嬌羞的時候還是可以發掘出女人味兒的。
他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輕吹氣:“老婆,昨晚我伺候得好嗎?”
“一邊兒去!”她吼出一嗓子。
他欺身貼近,追問道:“你還敢說不中用嗎?”
原來他始終在糾結這個,易依笑出了聲,故意瞪他一眼道:“太直白了,你就不能說得斯文點兒?”
舒朗笑得十分怪異,慢悠悠冒出廣為流傳的某電視劇裏的台詞:“舒某今日與小姐行那合體之事……”
啊啊啊啊——!易依忍不住大聲咆哮,一個飛腳把某人踢下床,然後猛地用被子蒙住腦袋。
舒朗躺在地上爆笑數聲,我家妞到底是與眾不同,就算有點兒小女人情態,那也是帶著彪悍味道的。他爬上床拍拍她,她不動,好半天她才問:“我身材好不?”
“好。”
“胡說,你這是敷衍我,你那些模特不是更好。”
“誰說的,依依的腿是世界上最美的腿。”
那倒是,咱個子沒她們高,可是腿長,又練過跆拳道,哼,咱的****修長結實還有彈性!易依心裏高興,過了一會兒又嗡嗡出一句:“你嫌不嫌我……小?”
舒朗爆笑,易依這下怒了,掀開被子撲過來騎在他身上卡住他的脖子,大聲說:“嫌小就直說,老娘大不了照你說的做,努力讓它們長大。”
舒朗笑著,直接攬住她的背,讓她貼得更緊:“不能勒脖子,這是謀殺親夫,我掛了你怎麼辦?”
易依不依不饒:“說,嫌小不?”
“這個,還要再深入研究。”他笑嘻嘻地翻轉過來,將她圈在懷裏,手掌遊移到某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