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川自是知道妖月兒的脾氣,當下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來西院打擾妖月兒。而與此同時,也在擔憂一件事情。
雲溪鎮的富商趙府昨夜被人血洗,全府上下無一人生還。凶手手段極其殘忍,男人全部挖心,女子全部攔腰截斷。
而他今早就遇見受傷的妖月兒,他總覺得此事她必定知情,想去問,可又怕惹惱她,隻好忍著暫時作罷。
空曠的柳府大廳裏,柳子川坐在上首座位上沉思。
三天過去了,妖月兒一直安靜的呆在院落裏沒有出來。柳子川一直在猶豫著是否要過去看看她。正在猶疑間,耳邊傳來幾個女婢的慘叫聲,越來越近。
“柳少,救救奴婢……”幾個麵色蒼白的丫鬟狼狽的進來大廳,跪在他身邊哀求道。
“徐婆婆,怎麼回事?”
“奴婢們都好奇西院住的小姐,所以……所以她們幾個就跑去偷看。不想……不想小姐衝她們身上揚了一些粉末,她們就這樣了。”一直給妖月兒送飯的徐婆婆囁嚅的答道。她也沒想到那個麵冷的小姐下這麼狠的手。
聞言,柳子川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跪在地上隱忍痛苦,異常狼狽的丫鬟一眼。怒聲說道:“我不是叫管家吩咐過你們,不許招惹西院靜養的小姐嗎?”
“柳少,奴婢們知錯了。求您救救我們。”丫鬟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頭上已然有些紅腫,而手上逐漸變成黑色。這讓丫鬟又害怕到極點,全身不停的顫抖。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過去拿解藥。”柳子川頭痛的掃了幾個丫鬟一眼,朝西院走去。
蔚藍的天空,幾朵白雲在空中漂遊。這是一個使人心情愉悅的天氣,很適合去打獵。郊遊。
然而在一處僻靜空曠的院子裏,卻站著一個身穿碧色羅裙,身材纖細麵色清冷的少女。她安靜的站在院落中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草藥味。遠遠望去,她仿似被世界遺忘的人兒,孤傲的站在院落裏,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柳子川走進,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心不自覺的抽痛一下。孤單單站在院落中的妖月兒讓他心疼。
“你來要解藥。”知道柳子川會來,妖月兒早在幾個丫鬟狼狽的離開時,就站在院子裏等他,聽見腳步聲靠近,才轉過身子看著他問道。
“是的。”
妖月兒沒有回話,走到柳子川麵前,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他。柳子川接過後,妖月兒冷冷的對他說了一句:“告訴你府內的人,沒事別煩我。”
“妖月兒,其實我……”柳子川看著妖月兒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事?”妖月兒倒是想聽下去,斜了柳子川一眼後問道。
“我想問你,東郊趙府的命案和你有無關係。”猶豫了下,柳子川還是問了出來,他要是不問,寢食難安。
“沒有。”簡單的丟下兩個字,妖月兒轉身往房間走去。
“妖月兒等等,那你是怎麼受傷的?”
“哼!”頓了下腳步,妖月兒冷哼一聲,沒有回答,繼續朝房間走去。
雖然最後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但是柳子川知道趙府血案不是妖月兒所為,不自覺的鬆了口氣。隻要她說沒有,他就相信。以他在山上時對妖月兒的了解,她是那種敢作敢當的女子。如果是她所為,她一定會承認。雖然相信趙府凶案非她所為,但是柳子川還是覺得妖月兒與此案有什麼牽連。要不然她那晚受傷,傷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