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降臨,今晚意外的沒有了月光。皎潔的月亮躲在厚厚的烏雲之中,絲毫沒有露出她的一絲絲身影,仿佛帶著一張神秘的麵紗。天很黑,但是人間卻很亮,燈火通明。
司暮淨看著遠方,露出了久違了的笑容。
“一晚上的,也不見你出來,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假山處,一黑色人影在花草間走出來,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單單看這偉岸的身姿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司暮淨沒有動,她知道鍾子期老早就呆在這裏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對於他的氣息,司暮淨在清楚不過了。
司暮淨說道:“你不也知道了麼,不去看著你的皇城,不怕今晚出亂子麼?現在還有這個閑工夫在這裏跟我扯淡!”
呃……
“我隻是個丞相,雖然說左丞相年老不大管事情,但是,皇城的安全還不是我能管得了的吧?畢竟將軍府跟戰王府才是這裏的守護者不是?”他多半是個打醬油的,沒事瞎湊什麼熱鬧?
司暮淨挑挑眉,不錯!腦袋瓜子總算是開竅了,在這亂世之中能保全自己已經算是萬幸了,而他人的命運我們無從左右。怎麼多年司暮淨也在遵從著這樣的觀念,就算涉足也不會很深。
然而,隻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這個世界也是因為她的到來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人都同時不語,靜靜的站在黑暗之中,仿佛正在接受黑夜的洗禮。
這個夜注定的不平靜!
皇宮!
即墨痕手中拿著一本從邊關來的密報,黃色的皮質,上麵還帶有塵土的香氣。
即墨痕眉頭緊鎖,這來得也太快了吧?他一萬個不相信南冠跟東離的和好,但為什麼又送一個公主來和親呢?南冠皇帝想搞什麼鬼?又或者是鎮國公主想玩什麼花招?
一個月後。。。有該如何呢?南冠一向強勢,而鎮國公主也是個息怒無常的角色。即墨痕有些無可奈何了,這雲家的人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吧?
而這邊。
“唔……頭好痛!”司可璿醒來一眼就看到紅豔的絲綢轎簾,有些狹窄的空間,整體一搖一晃的,有些顛簸。頭上的紅色蓋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落了,孤零零的在轎中的角落裏。
司可璿捂著後腦勺,微眯著眼睛。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她剛剛被什麼東西給打暈了!
意識到她現在所處的環境,花轎,嫁衣,紅蓋頭!
糟糕!她怎麼上的花轎了,司暮淨呢?她去哪裏了?司可璿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感覺全身酸痛,而且也很虛弱,用不了力氣。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
這都是司暮淨搞的鬼,房間裏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總不能是她打自己吧,想想都覺得不可能。那麼司暮淨膚白身纖易推倒的,哪裏來的那麼大力氣打暈她呢?除非司暮淨一直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司暮淨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隱藏多年的秘密就怎麼的被人知道,還是一個正常情況下腦子不夠用的司可璿。這還都虧了即墨銘宇,司暮淨是不是需要謝謝他呢?
司可璿輕輕的拉開轎簾,微風出過,從水坑中傳來一陣惡臭。司可璿迅速的放下簾子,一手捏住鼻子,心想外麵都是人,這個該怎麼逃走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