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之謠光天化日之下大膽的表白讓雪陽始料未及,內心卻像是抹了蜜糖般甜,狼眸微閉,金色的瞳眸波光流轉,一雙狼耳都不自覺地耷拉下來,整個人,啊,整隻狼看起來都失去了霸氣,變得像溫順的薩摩耶。(喂!)
尚且掛在阿母脖子上的小家夥近距離目睹了阿娘表白阿母,於是仿佛吃醋一般大聲宣布道:
“冰兒也愛阿母,還有阿娘!”
雪陽聞言低笑出聲,跪伏下來,身子一卷,將母女倆全部卷進了懷裏,長尾一蓋,好似羽絨被般覆下,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6之謠感覺自己像是被裹進了剛剛曬得蓬鬆柔軟的棉被之中,不經意碰到了冰兒柔軟的狼耳,還有調皮的小尾巴,6之謠忽的玩心大起,抓著雪陽尾巴上的長毛去撓冰兒的癢,冰兒“咯咯…”笑出聲來,一家三口鬧作一團。
“咳咳…”趙薑臉上微紅的咳嗽了兩聲,輕聲道:“我說阿雲姐,為什麼我目睹這樣的畫麵卻沒有覺得不對勁呢,我果然不對勁了吧。”
“……”宋雲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雖然很不想打斷主公一家三口難得的溫馨時光,但是在一旁目睹全過程的白鶴還是在硬撐了十分鍾後,一狠心開口道:
“呃……抱歉主公,咱們有些事情需要向您報告。”
沒辦法,她也不想現在就開口,但是黑子和醜牛一邊一個站在她身後,用手指戳著她的後背,傳音催促:
“軍師,您去說。”
“對,對,軍師,您去說。”
這兩個家夥,現在倒想起她是軍師了,平日裏也不見他們有把自己當軍師來對待。某腹黑軍師此刻腹誹不已。
“哦,抱歉白鶴,孤失態了。”雪陽從地上站起身,昂起狼,狼尾一甩,帶起一陣暖風。白鶴此刻心中的心聲是這樣的:
裝得沒事人一樣的,你現在若是人類的模樣,定然是臉紅的。
“主公,有關酆都一事,咱們必須得跟您報備一下。另外,主母,您可有之前的記憶留下?”白鶴的情緒從來控製自如,目光看向抱著冰兒坐在地上的6之謠,話題很快便進入主題。
6之謠聞言搖了搖頭,道:
“整體上的記憶是沒有的,但是零零碎碎的記憶多少有一點,至少我記得阿狼曾近攔我的畫麵。”
“主母可曾記得自己為何會突然暴走?”白鶴問道。
“大約……是因為想起了幼年時的那場車禍吧。那個時候心裏麵很恐懼,意識漸漸遠離,腦海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了,很疼,然後就失去了意識。之後會有零碎的,斷斷續續的畫麵傳進來。”6之謠皺著眉,仔細回憶道。
“那麼,主母對幼年時的那場車禍,又有多少的記憶?”白鶴繼續問道。
6之謠麵色一白,冰冷的深藍瞳眸投向白鶴漆黑的眼睛,一時間沉默在蔓延,她沒有回答,卻咬緊了牙關。
“白鶴,為何如此追問謠兒此事?”雪陽的聲音適時插入,打破了沉默,也緩解了氣氛。
“主公,主母,奴家不知此刻說這些話是否恰當,但或許,主母當年的車禍,並沒有那麼簡單。”白鶴說道。
“何出此言?”雪陽邁步到6之謠側前方,有意無意地擋在了她和白鶴之間。
“這事情說來話長,卻也算是誤打誤撞。說起來,奴家尚未向主公報告為何會前來此處,以及姑蘇總部的現況。”她頓了頓,似乎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後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