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躺了兩天的雲郎忍不住想要動一動,但冰淩臉嫩,因為戰士們都在隔壁,死活不肯。
無奈,雲郎隻好選擇出來散步。
披上件禦寒的外衣,由小臉兒微紅的冰淩陪在左右,踩著幹燥的土石小路,兩人愜意的四處遊蕩。
這裏,是大夏邊境的一個小村落,全村上下隻有幾十口人家。
俗話說,靠山吃山,村裏的人便依靠著大自然的饋贈,得以存活。
在大夏國的地圖上,這裏是邊境,但換一個其他的概念,這裏隻是一片物產豐富的群山。
其中各種各樣的動物,植物,都可以為人所用,供人休養生息。
太陽,徐徐落入一座高山的後麵。
這個石頭築成的邊境小村落,頓時陷入了黑暗中。
僅僅片刻,點點燈火在小村落裏一一燃起,如星辰遍布,又由窗欞的縫隙間泄露出來,溫暖柔和的燈火,看的人心生向往,越發覺得小村落靜謐且安詳。
“這裏雖偏僻落後,但自然環境沒遭到破壞,我很長時間沒感到空氣這麼好了!”冰淩深吸一口山間帶著清冷的空氣,感歎道。
雲郎語氣深沉的道:“縱觀人類整個曆史,都是在不斷地掠奪和破壞環境,無論哪個朝代,哪個……時空。”
冰淩驚異的看了他一眼,接口道:“是啊,可惜直到現在,這個問題才被重視。”
雲郎微微皺眉,道:“我們可不可以說點別的,此時花前月下的,說這個多無聊。”
冰淩抬頭,夜空中的一輪如磨盤的圓月,格外的明亮,好像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夠的著一樣。
她莞爾道:“月下倒是有,可眼下是秋季,花草凋零,哪裏有花?”
雲郎笑道:“你不就是花嗎?古往今來,美女如花,以花喻美女,比如說,采花賊,偷香竊玉……”
冰淩捶了他一拳,啐道:“就不會說點好的,什麼采花賊,煞風景!”
雲郎輕笑道:“千姿百態的花朵,比喻成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多應景!”
冰淩偷看他一眼,又轉過去,小聲的問道:“那,你覺得我是什麼?”
雲郎摸著下巴,一本正經的思索道:“你是……梅花!”
冰淩抿嘴道:“怎麼說?”
“梅花香自苦寒來,它是世間少有的,綻放於寒冬臘月的花朵,有傲骨,有品性,關於詠歎梅花的詩詞更是多不勝數,梅開百花之先,獨天下而春,又或冰雪林中著此身,不與桃李混芳塵,無不顯示其高雅純潔,而冰淩你性子雖冷清了些,但心中有神聖的驕傲和堅持,為人有目標,做事有理想,冰冷的外表下是滿腔的熱情和柔情,以梅花喻你再合適不過!”雲郎少之有少的,開口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
冰淩聽的喜不自禁,被哄的眉開眼笑道:“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好,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兵罷了,作為軍人,自然應該有軍人的信仰和堅持,這算不得什麼的。”
雲郎忽然邪邪一笑,湊過來低聲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冰淩你手裏一直保存著一朵永不凋零的梅花呢!”
“我哪有?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那張小小的白色手帕上啊,你忘了?”雲郎笑的越發邪惡。
冰淩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雲郎愣了下,氣惱道:“我怎麼知道?我在場的好不好!我是當事人,那是我們那晚共同努力下的結果啊!”
冰淩羞不可抑,嗔道:“哎呀,就會做弄我,你去死!”說完掩麵而逃!
雲郎心裏大樂,嘿嘿笑著追逐而去。
追逐著冰淩曼妙的背影,雲郎來到一處林間的空地上。
此時,正有許許多多的村民聚在空地上,高舉著火把,一起用石頭磊著一座塔似的建築。
當冰淩走來時,幾名閑暇的隊員正興致勃勃的在旁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