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蟾依舊閉著雙眼,可眉頭卻漸漸皺在了一起。
“這有什麼區別?”
黑衣人頭領看樣子脾氣不怎麼好,他“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問道:“那人實力如此超絕,當時你不是他的對手,難道到了這裏就是他的對手了?”
墨蟾閉口不言。
其實他當時綁百靈與海螺也是臨時起意,在長街那裏潰逃之後,墨蟾的心裏就憋著一股羞憤之火,自己隻是見了對方的麵就被嚇的屁滾尿流、撒腿就跑,惶惶猶如喪家之犬。
逃跑的途中,墨蟾腦中忽然林光一閃,自己在長街之上卻沒見到早先探明的另外兩個女子,所以他臨時起意,去阿蠻這一行人所住的客棧中看了一看。
然後就抓到了百靈與海螺,當時他隻顧宣泄心中的羞憤,想也不想的就打暈了她們,然後留了個字條。可等他帶著百靈與海螺到了這間客棧後才想明白,自己做這些簡直是多此一舉,萬一那人再跟過來,自己還能有什麼作為?
雖然心裏想明白了,可是麵對著那黑衣人頭領的質問,墨蟾卻不願在嘴上認輸,於是就故作深沉的繼續閉目養神,不去理對方。
黑衣人頭領眼光一寒,他是覺得再留著這兩個丫頭也沒什麼用,不如殺了她們後趕快離開此地,就算是回去領罰也比在這等死的好。
正當黑衣人頭領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說道:
“來人了。”
聲音是從外麵傳進來的,所有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說的。
古道盡頭,一個少年昂首闊步,徑直的向著這間客棧走了過來,身後背著一物,用黑布包裹。雖然是被斜掛在身後,可那物件卻依然高出少年一大截,底端都快蹭到了地上。
距離客棧約莫十餘丈,少年站住身形,就這麼立在了古道的正中央,一言不發。
一身牙白色緊身衣,眉宇間透著股傲氣,長發緊緊束在腦後,這不是屠忌又是何人?
耍大個兒與黑衣人頭領帶著其餘三個黑衣人一股腦的走了出來,站在了已經將怪刀握在手中的麵罩女子身邊,疑惑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少年。
至於墨蟾,他則是繼續留在客棧裏枯坐,看住了百靈與海螺。
“青城是吧,怎麼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屠忌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挑釁的說了這麼一句。
耍大個兒越眾而出,他上上下下的把屠忌看了個遍,然後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屠忌的臉上掛著戲謔,“我是來取你們青城眾狗之命的人。”
耍大個兒聞言雖怒,可他畢竟是粗中帶細之人,看對方的靈氣波動也知道對方有些實力,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實力,肯定也有些來頭,與其莫名其妙的打上一場,不如把話都說清楚。
他是這麼想,可他身邊的黑衣人頭領就不這麼想了。
一個眼色使出,早有一名黑衣人在頭領的示意下抽出身畔長刀,運起周身靈氣,裹著股勁風撲向了十餘丈之外的屠忌。
耍大個兒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卻沒有出手阻止,反倒有些看好戲的意思。
這就要說到青城的內部紛爭了。
雖然謝蟠為城主,可是青城之內卻暗湧著幾股不同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