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聽到聲響,無垠淡淡地抬起了頭,蒙辰烈火疑惑地看了她們一眼。
無垠看著眼前的女子,不施粉妝,秀氣自然,她見過她,那是蒙辰烈火曾經在飛機上拿著照片炫耀了許久的女人。再聽她的聲音,無垠了然,這個世界真小,原以為隨意的一槍,居然救了兄弟的女人。
她開口,“蒙辰烈火的女人?”疑問的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冷不防床上的救命恩人一開口就是這樣敏感的話題,唐柯林一陣怔忡。
“你別聽他胡說,我才不是他女人咧!”回過神後她連忙反駁。
聽著她急切的話,帶著被誤會的尷尬麵容,蒙辰烈火的表情黯淡了下來。無垠看了他一眼,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戰無不勝的火獅子居然被嫌棄了,不過別人的事,她一向不在意。
隻不過,如果無垠知道自己將來要被牽扯入他們的一員,不知此時她會如何感想。
抬頭偷偷看了眼前方,望著眼前絕世的美人,唐柯林不禁疑惑,她就是人人口中的足不出戶、未經世麵的南宮家小姐?即使她不懂什麼槍法,那晚,那麼遠距離的槍擊可不是隨便說射就射準的,況且她一個貴女一人到那廢樓做什麼?
唐柯林的想法又如何瞞得過無垠,她掀開被子走下床,一個俯身貼近她的肩膀,“世人都愛以訛傳訛,謠言不可信,還有,看我救了你的份上,我去那,不要說。”兩人的身高本在伯仲之間,她這麼一扒,頓時唐柯林身感無限壓力,那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旁,頓時紅了臉。
無垠難得的惡趣味,看著蒙辰烈火黑了又黑的臉色,她無所謂地笑了一笑。
送走了蒙辰烈火,南宮家大門漸漸關上,對著兩門間逐步縮小的縫隙,無垠收斂了神色。別人都說:隻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她不是個善人,為了自己活著,她曾經踏屍而行,滿手血腥,更何況,女人是最擅變的。興許唐柯林要感謝蒙辰烈火,如果不是他,現在她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翌日,南宮小姐進入低等班引起了大轟動,於是乎,初級班備受關注,但受關注的原因不僅是無垠,之前,已有一個雅蘭家大小姐的進入。後,南宮家小姐的進入,足足讓這個不起眼的班級狠狠地風光了一把。
秋風送爽,古樓陰涼。
學院城堡的一個不起眼的教室,無垠在走進教室門的那刻,就深深蹙起了眉,整個班,男性少得可憐!無怪於此景,這個帝國學院裏不知囊括了多少總裁之子、世家闊少,有多少渴望飛黃騰達、做著麻雀變鳳凰的夢的女人爭相擠入。說實在點,就是些胸無點墨的人,除了極個別家庭普通,成績優秀的,其餘的都是些暴發戶、小貴族子女。如果說平民女和小貴族為一個級別,那麼,上一級就是一、二流貴族和世家大商,再上一級就是些官二代或天才,金字塔頂端,無非就是些天才的頭腦加雄厚的背景再加上禍國殃民的外貌的妖孽了。
以蒙辰烈火和沐肖的估計,天才,背景,容貌,她可以踏入頂峰了,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選了最底層。
麵色如常,無垠在與平常的插班生無異的自我介紹後,走下了台,坐在一旁。
剛一落座,無垠立即感覺有兩道強烈視線射了過來,那敵意,毫無遮掩。
轉過頭,無垠與那方對望。
那是個很美的女人,金色的卷發,白細的指尖,翹起的朱唇,如水靈動的大眼,媚而不妖。她是一種清純與嬌豔交織的美,隻不過現在,這種美被她眼中按捺不住的敵意給生生地破壞了。
無垠想問,為什麼?她自認架著一巨大黑框眼鏡,未修的亂發,絕不衝撞她人的美麗。
簡單的課程再加上那擋不住的視線,一個早上過得索然無味。一下課,她向廊道走去,延墨在等她。
陽光鋪灑的廊道上,女子媚眼如絲,暗送秋波,那雙望向郯延墨的眸毫不遮擋眼中的愛意。
無垠麵色淡漠地站在離郯延墨三步遠的地方,看著站在延墨身邊的女子……騷擾了自己一上午的視線來源。其實,她真想皺皺眉頭,自己居然忘了,眼前的男人溫雅高貴,再見時,少不了眾多愛慕者,何況,這人還是自家的執事。